夢中身
黎明前的天空是黛青的顏色,水月禦扇而去,感覺晚秋冰涼空氣直浸上來,水月打了個寒戰,往下望去空寂一片。
“金魚那家夥應該沒事吧,臨走時總感覺他不對勁,會不會出什麼事?”水月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喃喃自語道
“空浮大陸的入口月花鏡可是設有結界?之前誤入蒼梧淵時絲毫不能使用半點靈力,要怎樣才能找到回中州的出口呢?如果找到了,我一走了之,那條金魚怎麼辦?唉,不想了,不想了,且先去伽藍找景雲那家夥投靠一段時日,待些日子再悄悄去瞧瞧瑾瑜那家夥。”
離耳泉居殿中。
伽藍使臣耐心等了兩日沒有動靜便有些按耐不住求見了離耳君主,使臣隱藏所有其它情緒表現出優秀的外交素養問道“微臣在貴國已打擾良多時日,不敢再過多叨擾,隻是公主一事,君上可是詢問了公主,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藍弦端起手中茶杯,動作稍稍停頓一會兒,隻是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引起伽藍使臣的注意。
使臣見藍弦有些猶疑便開口道“臨走時,王上特意交代,若君上願意同結姻親之好,不僅可以停戰和解,王上還會加封公主為王後,可見王上對公主的情深意切。”
那天藍煙醉酒時便說出了自己心裏話,藍弦當時隻當是酒話,待藍煙酒醒之後又去詢問了一番,不想平日說起兒女之情嬌羞扭捏的藍煙很堅定的說出了自己嫁給景雲的意願。
“你回去告訴你們王上,讓他風風光光的把朕離耳的公主娶回去,想要娶離耳公主,必須按照正常嫁娶的禮儀,讓他親自來離耳把公主娶回去,若是隻是按照和親風俗,讓朕把公主送過去,那朕寧願不結這姻親之好。”
使臣大人麵露為難之色“這...這...從未有過如此風俗啊,自古和親哪有君王親自迎接的道理”
藍弦略顯得意“朕一國之君,既說出的話怎有收回之理,你回去告訴你們王上就是,想要娶公主,就要看他有多大誠意了。”
使臣大人麵露難掩的微慍之色起身向藍弦揖了揖手“微臣當是把君上之意帶給王上,微臣先行告退”
藍弦看著離去的使臣背影心裏有些得意,隻是想著“如果伽藍的那剛登位不久的王上親自來迎接水月去伽藍做王後,那...隻是帝王向來寡情,不知他對煙兒幾分真假,如此做法是對還是錯?”
水月禦扇到了伽藍國帝都直接朝皇宮飛去,重重宮闈在湛藍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輝煌,一座座莊嚴的殿宇讓人迷幻。
水月四處張望瞧見一宮宇便落了地,隻是一個轉身的瞬間,就對上如林刀槍和滿目的帝國守衛軍。
一個領首的大聲嗬斥問道“來者何人,膽敢擅闖皇宮禁地,看你是活膩了不成”隨即又譴令手下人前去捉拿水月。
水月見如此大的陣仗也不驚慌,隻是漠然穿過那些拿著兵器的守衛軍,幻化靈力,輕輕抬腳如蜻蜓點水將腳尖踩在冰刃之上翩翩掠過。
眾守衛軍亂做一團,由於水月像極了一隻紛飛的精靈,動作靈活而輕巧而導致守衛軍相互撞擊在地。
水月見狀忍俊不禁便開口道“雖我在武陵仙山修習時偷了不少懶,可是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你們倒也別那麼緊張,我是來你們王上的朋友,可否能夠通報通報?”
守衛軍的首領見水月使用使用的不是劍術,也不是武力,反而是修靈術心裏知道不好對付,聽得他說是王上的朋友,雖不知是否屬實,但還是不好怠慢了去,隻是偷偷對手下人使了使眼色,讓手底下的人去通報。
“王上...”守衛軍的領首跪在地上頷首低眉道。
“你這丫頭,上次請你來都請不動,這次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景雲挑著眉打趣道。
水月看著景雲身著的服式不同於以往,這次身著是窄袖藏式灑線繡龍袍,腰間所束為金玉大帶,也不似以往用白玉束發,而是紫金冠,如此裝束不似往日所見的溫潤,而是平添王者威儀和不怒而威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水月心裏納罕該怎樣稱呼景雲呢,這這樣的場合下若是如往日一樣叫他木頭人似乎有損他高高在上的威儀,再三糾結後便做出行禮的姿勢開口道“給王上請安...”
景雲看了眼正在行禮的水月不禁捂嘴偷笑,感覺到了水月的局促不安,景雲便譴散了周身的守衛軍,故意揶揄水月道“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什麼時候如此有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