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盛夏時節,水月想起了去年也是這個時節,他說會每年夏季帶自己去看流螢的,隻是...心中卻湧出滄海桑田難為水之感,自己也因難受相思之苦,暗中去看了他兩次,他似乎已經恢複了爵位皇子身份,過著本該屬於他那種眾星捧月的生活,大概是那一劍吧,太微星已經從星宿上隱沒不見,靈羽上下的人都以為那人人得以誅之的禍國妖女已經死於那長劍之下,他也這樣認為嗎?那他會不會偶爾想起我來...
“這樣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水月苦笑,自從藍煙與景雲舉行結婚大典後兩人或者伉儷情深的恩愛生活,而自己便三番去往桑虞地尋找月花鏡出口,隻是奈何苦苦尋求卻一直無果,隻得回到伽藍想辦法怎樣尋的去往中州的通道,盡早離開這裏,回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赤瑕殿中燭影重重,瑾瑜在書架上輕輕撫摩昔日水月所看過的每一本書,想起她時而歡笑,時而嗔怒,時而嬌羞的模樣,心中似被萬箭齊穿,眼神裏是受傷後的恨與愛的糾纏,曾經對她是那樣熾熱...
一道黑影掠過停在了窗外,瑾瑜眼色一變厲聲嗬道“誰?”
窗外一團模糊的黑影開口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就行了,我來是告訴你,太微並未隕落,所以,預言也沒有打破,若是想避免空浮的骨萬銳碎、血橫流,唯有你用手中的凰羽殺了她,天下才能得以救贖”
“她還活著?”聽見黑影說她活著時,瑾瑜心中竟然覺得歡喜,那些恨的糾纏已不知為何物。
“你是誰?你有怎會知道如此之多”瑾瑜疑慮看著此人戴著麵具欲用掌力破窗看個究竟,風呼呼吹了進來,窗紙碎了一地,隻是那戴著麵具的黑影也隨之不見了。
瑾瑜覺得此人不像黨派之爭派來的人,何況自己恢複爵位後整日裏都在買醉根本無心朝中的權利之爭,於是覺得此時蹊蹺。
夜空下燦若星河,繁星點點,水月在月心居的庭院中抬頭望著星空,喃喃道“在中州,今日七月初七,是牛郎和織女見麵的日子”
看著天邊有兩顆星正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同一個點移動,抑製不住喜悅的情緒對身邊的青衣說道“那是牛郎織女星,他們就要見麵了,真好”
青衣聽得雲裏霧裏的於是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
水月算是對牛彈琴了,感覺有些掃興,隻得自己慢慢觀看著天上星。
星星看的著迷隻覺腰間一緊,似被人摟著,轉頭一看是他,他臉上的線條輪廓都已經深深刻在自己腦海中,隻是等水月反應過來,兩人早已經離地幾百丈遠,瑾瑜摟著水月在空中輕鬆自如的控製飛行速度,水月驚異於他的幻靈之術,一直以來他極少使用術法,
一般都是借用物力,比如前幾次都是召喚的比翼鳥...
水月的腰身被瑾瑜強有力的手箍著,由於兩人身子貼的太近,水月能夠感覺到瑾瑜有些醉醺醺,於是想奮力掙脫開口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瑾瑜隻是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去了你就知道”
水月加足了力道想推開將自己緊緊摟在懷中的瑾瑜,卻被他按住後腦勺嘴唇直逼了過來,瑾瑜的吻極為狂熱,用力的吸吮她的唇瓣,舌尖肆無忌憚的在水月舌尖上遊走,環抱水月的力度也加重了些,將她緊緊箍在自己懷中,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身體裏才夠。
水月感覺全身上下有些酥軟,沉溺在了他肆掠的霸道中,忘記了自己是想要去掙紮、去閃躲的。
兩人就這樣纏綿著,彼此都能聽見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我見你倒是很享受嘛”瑾瑜突然離開她的唇間冷嘲熱諷道。
水月“......”
水月不與他爭辯也沒有掙紮隻是安靜的任由他帶著一直往前,乖巧如兔,這倒讓瑾瑜意外側目看了看兩眼水月,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將水月摟在懷中朝著目的地越來越近。
星月之下,遼闊草原和雄壯星河耿耿遙相望,繁星滿天,輕輕悠悠飛舞著的流螢比那天上的繁星還要奪目,天上星發出璀璨的光輝,地上星發出寶石的螢綠光芒,競相逞美。
“這裏是...”水月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她以為將永遠不會來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