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財富與實力的支撐下,塵清宮站在了一境之巔。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長很長時間,連我都快麻木自己究竟活了多久。
我還是那個我,臨月不再是那個臨月,曹恬也不再是那個曹恬。
登上一境之巔不久,經脈的問題再次呈現在我麵前,而且我麵臨的是雙重問題,一個是經脈,再一個就是修為。
經脈問題本身就有問題,在此之間我翻閱了無數典籍與卷宗,更是讓人將整個風雲大陸的野書全部搜刮而來,但仍找不出一絲端倪。
而且我也遠遁其他八境,尋找著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很顯然,我沒有找到,甚至將自己的性情給禁錮了起來,吃了很多不該吃的丹藥,練了一些不該練的功法,從而導致整個人都變成了人們眼中的瘋子。
但我知道,我沒瘋,隻是在尋求突破。
確實,那段時間我冷落了臨月,時常為了一些很容易化解的矛盾將它升級,久而久之,臨月對我的態度變得冷淡了起來。
我接受檢討,隻是奈何佳人已去。
就在那些流言蜚語傳入耳朵後,我變得神經質起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監視著柳臨月和曹恬。
我沒有找到證據,然後和柳臨月大吵了一架。
我有些心灰意冷,將自己關在書閣中,每日對著那些書籍發呆。
終於有一天,我發現了解決經脈的辦法,便急忙閉關嚐試。
將溝通的星辰抹去,修為大跌之後,我並沒有緊張,而是通過強大的神識在星海遨遊。
在我神識即將崩潰時,我成功溝通到了現在這個星宿。
強大的星宿麵前,我有些得意,甚至已開始忘形,不停的吞食丹藥加快速度提升修為,更是不顧經脈的承受力,在不斷的蠶食那些古怪的丹藥。
僅僅用了兩年時間,便將修為提升至聚日境九品大圓滿境界。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柳臨月,告訴了曹恬,給他們分享了我的成果。
他們很高興,當天晚上三人對酒當歌,各自將自己灌得爛醉如泥,第二天我將計劃告訴了他們。
三日後,一切準備妥當。
我盤坐在丹房內,由兩人為我護法。
而我則將殘月留在了房間內,也就是這個致命的決定,殘月刺穿了我的心髒。
就在我即將突破之時,柳臨月出現在我麵前。
“怎麼了?”
我有些迷惑,放緩了心法的運轉。
“聽說你找到龍炎丹了?”
“是啊,怎麼了?”
“你藏哪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柳臨月這時候出現,問起龍炎的事,我更加迷惑了,尤其是在我即將突破的關鍵時刻出現,我心中惱怒,臉上表情也開始凝重起來。
“我擔心我活不了那麼長時間。”
“龍炎丹有兩顆,一顆是我,一顆自然是你。”
“那曹恬呢?”
柳臨月淡淡地看著我,她眼中沒有一絲波動,甚至有些冷漠。
“我還想在想辦法,龍炎丹隻有兩顆,我會讓閣內的高階藥劑師查出龍炎丹內蘊含的成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煉製出來。”
“如果不能呢?”
“那我也沒辦法了,畢竟隻有兩顆。”
“但他是你的兄弟。”
我沒有說話。
是的,曹恬與我出生入死,但不可能將龍炎丹一分為二,這不現實,也會影響龍炎丹的藥效。
砰!
大門被強勁的氣旋劈開,迅猛地向我身上轟來,我連忙祭出星域抵抗,但還是晚了一步,劍氣直接穿過身體,將五髒與經脈損傷,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噴在了丹爐上麵,鮮血在灼熱的丹爐壁上燒得嗤嗤作響。
“曹恬,你這是幹什麼?”
我很惱怒,也猜到了曹恬為的是什麼,心中想著若曹恬開口,他不敢肯定一定會將龍炎丹給他,但一定會很慎重的考慮。
雖然我不是那麼的情願,但他是我兄弟。
兄弟情分之上,百分之九十我會選兄弟,而不是龍炎丹,我對待兄弟如何世人皆知。
隻可惜,我想錯了。
“不用緊張,我的目的很簡單。”
“如果我不給呢?”
我冷冷盯著曹恬,看著他這張醜陋的臉龐,覺得極為惡心。
“死!”
曹恬對我說了這個字,音咬得很重。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死,交出龍炎丹便可。”
曹恬這時與柳臨月站在一處,雙肩緊緊挨著,我才真正確認,外麵的流言是真的。
這讓我很震驚,同時很傷心。
“陳炎,交出龍炎丹吧,我希望你活下去。”
“活下去?”
我狂笑了起來,看著兩個即熟悉又陌生的人,感到無比的悲涼。
曹恬道:“你可能不知道,外麵還有一種流言,說我和月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嗤之以鼻,月兒是我兄弟的妻子,但不可欺辱。隻是你這麼多年來給了月兒什麼?除了地位與財富,你連一兒半女都不願意給,還有臉說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