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這人是無知還是蠢。
霍星塵祭出星域,將所有心法運轉起來,殘月已滾滾而動。
他不喜歡殺人,卻總有人願意將頭顱送到麵前,實在令人煩悶。
“你不敢殺我。”
霍星塵嗤笑出聲,直接將精火附著在殘月上,一劍斬了出去。
繼而身形一閃,變化數次位置,再次凝聚精火,從左側麵斬下。
那人大駭,根本沒想到霍星塵連一句話都沒說,上來全是殺招,他不得不快速凝聚星域,奮力抵擋,同時喝道:“霍星塵,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敢下殺手?”
霍星塵再次身形閃動,瞬間變來到那人右側又是一劍斬了下去。
霍星塵不得不承認此人有些本事,將他兩次怒火般的攻勢給擋了下來,且還揮出兩劍直奔他而來。
可惜那人晚了一步,霍星塵此時已在他右側,且劍勢已出,那人右側大開全無防禦,直接被霍星塵一劍斬出數十丈開外。
霍星塵來到那人麵前,看著那張扭曲驚恐的臉,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那人捂著胸口連吐幾口鮮血,驚恐的看著霍星塵,虛弱道:“你敢殺我,我叔父一定不會放過你。”
霍星塵嘴角一勾,淡淡道:“太晚了。”
霍星塵殘月已落下,直接將此人腦袋削掉,頭顱滾出好遠才停下,將此人身上納戒取出,撿起地上的長劍,笑道:“還不錯,四品下等靈器。”
霍星塵看了一眼屍首,決定將之焚燒。
回去的路上,眾人對他指指點點,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叔父,他連大人物們都敢動,他叔父再厲害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再說了,隻要躲進武院,誰敢要他的命。
出現的小插曲沒有將霍星塵的心情破壞,而是哼著小曲前往武院,回到房舍先將星輝補滿,再將精火補滿,繼而再將星輝補滿才滿意點點頭。
消化戰鬥中得來的經驗,霍星塵便上床蒙頭而睡。
晚間醒來,吃了點東西,便開始繼續冥思。
由於神識沉睡的緣故,腦袋開始發脹,幹脆放棄冥思,檢查了一遍乾坤璉,除了一些靈器之外沒有任何提升修為的東西。
拿出今天斬獲的納戒,霍星塵忽而頭腦有些不夠用了。
“他是誰?”
裏麵沒有任何靈器或是法器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晶石之外,納戒內全是丹藥。
能有這麼多丹藥的武者,除非是導師的關門弟子或是某個藥劑閣某位執事的人。
“文子銘肯定是不可能的,這老家夥隻喜歡呆在他文天峰上,也沒傳出誰是文子銘的兒子或是親屬。”
叔父?!
不會吧,難道真是文子銘的親戚。
霍星塵身子猛地顫抖了兩下,如果真是這般,那他還有命活在淩雲武院?
想想也不太對,如果真是文子銘的親戚,至少那人死去之後,文子銘肯定能收到消息。
就像淩雲武院的腰牌一樣,都會感應到這股氣息。
雖說每天都會死人,但每個人存儲的信息都不一樣,如果真是文子銘早就上門興師問罪了。
不是文子銘,應該也不是閣內的長老。
閣內的長老可要比文子銘可怕太多,護短的心理更是變態,就像十劍宗的邊奎一樣。
排除兩種可能,剩下的應該就是某個執事。
霍星塵將緊繃的心情緩和了下來,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
並不是霍星塵對那些執事不敬,而是他現在是文子銘的關門弟子,雖說沒有搬離此處,但早已通報整個藥劑閣。
而他的身份很敏感,至於敏感到什麼程度,霍星塵也沒個底,但在那些執事的眼中,他和文子銘的關係,還有院長的關係,暗中應該有不少人清楚。
就是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霍星塵才放下心來,這些執事肯定不敢對他怎麼樣,但有可能會去文子銘那裏告狀。
文子銘嘛,雖不知道會不會向著他,但至少還是會維護一下,懲戒也相對會輕一些。
這樣一來,他在那些執事麵前的地位就又抬高了一些,也不敢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想到這,霍星塵才真正放下心來。
可沒過多久,霍星塵又開始皺眉起來。
“不是還有一位供奉嗎?”
霍星塵此時心髒都有點受不了了,要真是那位鬼門關供奉,那才叫真正的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它呢。”
反正是那人動手搶晶石在先,他在魔笛廢墟和武院內已是臭名昭著,殺一個人又如何,且他又不是在武院內殺人。
行走風雲哪有不死人的道理,怪那人自己沒本事,仗著叔父餘萌就敢對人不敬,真是不知死活。
想通了之後,霍星塵將納戒裏麵的丹藥全部倒了出來,堆得滿床都是。
“真是可惜!”
霍星塵看著眼前如小山般的丹藥,突然同情起那小子來了,有那麼多丹藥不趕緊提升修為,一天到晚去惹是生非作甚,真是白癡透頂,反倒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