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騰的站起身,沉聲道:“你說什麼?”
萬高達滿臉怒容,對仙主道:“請仙主為我做主!”
仙主冷冷道:“你確定此事是佐之順一人所為?”
萬高達氣道:“是,我可以用性命保證!”
仙主緩緩落座,無力搖著頭。
萬高達見此情形,上前大跨一步,逼近仙門,道:“仙主,莫非你還想袒護他不成,事實擺在麵前,老夫句句實言,仙主若是不信,大可去求證,穎兒就在家中。”
仙主不是不信,而是難以置信。
佐之順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枉他如此信任佐之順,何況佐之順昨晚才來尋他履行誓約娶芸兒過門。
怎麼突然這會就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呢?
不對,佐之順不是那樣的人。
以仙主對佐之順的了解,這家夥待在仙門兩百餘年,雖說有時候他們兩人在某些事情也會有分歧,但向來安於本分,並沒有出格的舉動。
雖然佐之順暗中有意要退出仙門弄出很多事情,逼迫仙主放他離去,但佐之順也說了一定會娶芸兒。
仙主再次搖頭,佐之順答應過的事絕對不會反悔,除非他沒有立誓,一旦立誓必會付行承諾。
仙主抬起頭看著萬高達,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萬高達此時心砰砰直跳,昨晚一番雲雨之後,一大早不顧身體上的疲憊,立刻前往七門尋找佐之順,沒想佐之順與他前往七門途中想出的想法不謀而合,兩人一拍即合。
萬高達的意思便是利用仙主多疑的性格,和仙主對佐之順判斷上的失誤,讓仙主誤認為佐之順是被人陷害,而這個最佳的人選自然就落到了霍星塵頭上。
這出戲最難演的就是他這一部分,隻要仙主相信佐之順是被人陷害的,那矛頭鐵定直指霍星塵,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輕易化解此事。
萬高達見仙主不語,怒道:“仙主,這還用想嗎?莫非仙主想包庇佐之順不成?若是如此,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讓佐之順付出代價。”
仙主不語,收回了視線。
萬高達見仙主不為所動,叫道:“好,既然仙主向著佐之順不顧我的麵子,那從今日開始,我不再是仙門的長老,我和仙主不再沒有任何瓜葛,而是一個尋仇的父親,告辭!”
說完,萬高達便大步離去,一轉眼便離開了書房,這氣勢簡直像極了一副尋仇的模樣。
而且別說萬高達戲演得如何,就這怒氣衝衝前往七門的模樣,就足以讓人信服。
仙主見萬高達離去,原本皺著眉頭隨之舒展開來,拍了拍對來人手道:“去看看!”
“是!”
仙主走出書房,站在高閣闌珊邊上,看著氣衝衝的萬高達離開了仙門,而萬高達的妻子在一旁不停的拉著萬高達,似乎在勸阻著些什麼。
仙主再次皺眉,以萬高達妻子的性子,對萬穎無恥嗬護,不應該前去複仇的嗎?怎麼還阻攔其萬高達來了?
萬高達對妻子指指點點,甚至給了妻子一巴掌,讓高處的仙主有些不可置信。
仙門中人人都知道萬高達此人是護妻狂魔,對內他畏首畏尾懼怕於妻子,就是所謂的懼內。
可一旦有外人對妻子說三道四,萬高達猶如瘋子一般對他人瘋狂報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現在居然打了妻子,可見其已經惱怒到極限。
可話說回來,萬高達妻子為何要阻攔自己的夫君呢?
仙主並非加以阻止萬高達,就是想看看這件到底有何貓膩,他不怕萬高達去找佐之順的麻煩,更不怕萬高達殺了佐之順。
或者說,仙主根本不怕萬高達能殺得了佐之順。
“難道猜錯了?”仙主喃喃道:“佐之順真做了這等禽獸不如的事?”
仙主當然不信,但不信的基礎上還是要多方調查一番。
於是仙主喚來一人,交代了幾句,那人離開後不久,不一會便有一婦人匆匆前來,簡單講訴了一遍,對她道:“你去摸清萬高達妻子的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那婦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隻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仙主就接到了那婦人的回信,看著黃紙上的還未幹透的字跡,仙主又再次驟起眉頭。
字裏行間都透著萬高達妻子的無奈與怒火,可她卻明白他們根本不是仙主的對手,也不是七門的對手,萬高達此番前去與送死別無兩樣,他們還需從長計議才能殺了佐之順,還萬穎清白。
仙主將黃紙燒掉,在書房外一站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
“仙主,萬高達受了重傷,正被七門的人抬回家中。”
仙主心中一震,難道真是他錯怪萬高達了?
但他還是不信,決定前去探望萬高達,雖然很不合時宜,但他確實也著急知曉此事是否真實。
來到萬高達的府門前,仙主猶豫半響推門而入,剛踏入大門,便聽到裏麵哭泣的聲音。
仙主在一人的引路下,來到一處房門前,裏麵傳來的哭泣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