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鄂皇族,皇城!
夏鄂武癱坐在地上,一雙虎目原本透著無上的威嚴,可此時此刻卻像是墮落進深淵,一張臉無形的扭曲起來,氣氛變得無比壓抑,端坐在龍椅上的夏鄂卞更是一臉死灰。
和龍椅威嚴皇宮的富麗堂皇相比,此刻的皇宮內部除了一層層陰霾之外,再無一點往日的生氣,原本浮蕘在宮殿中的六葉浮萍也漸漸凋零一般,全無往日神采。
一縷濃重的灰氣突然席卷整個宮殿,令夏鄂卞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原本處於渾噩狀態,刹那間一片清明。
夏鄂卞歎口氣,在眾目之下緩緩走下龍椅,一聲歎息竟讓這個原本喚著勃勃生機的年輕人瞬間老了十餘歲,一股從未有過的落寞刻畫在英俊的臉上。
就連一向處驚不變的久賢,心中亦是掠過一絲不忍,但終究朝堂更迭之間,是如此的殘忍和絕情。
蘇和等人卻沒有任何愧疚之色,眼中反而帶著興奮的色彩,終於要結束了。
場間的除了李炳赫微微有些動容之外,就在也沒有多少表情。
“起來吧,事成定局,無力回天。你我之間本就沒有血脈關係,但你應該知道,這些年我們明爭暗鬥,我卻步步退讓於你,就是因為當初父皇對你的虧欠,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有奪位之心,而且那時候很早很早之間,我就有想過傳位給你,隻是有時候身不由己,你爭取的名望不夠,甚至你的心思還不夠穩,所以我一直拖了很久,很可惜,我依然沒有看到那個崛起的你,可能是我逼得不夠吧。”
夏鄂武雙目無焦距,整個除了方才夏鄂卞話音落下的刹那顫動了一下,便沒有了任何聲息。
夏鄂卞見夏鄂武如此,抬頭環視一圈,緩緩走向李炳赫,站在他身前久久不語。
李炳赫麵無懼色,早在此前他就有了這樣麵對夏鄂卞和夏鄂武的覺悟,所以他並沒有太多複雜的神情,但對於夏鄂卞和夏鄂武的栽培他依舊銘記在心,恭敬半跪,以夏鄂帝國大將軍的身份:“陛下!”
夏鄂卞淡淡一笑,將李炳赫扶起:“你沒有做錯什麼,如今我也不是你的陛下了,不必行此大禮。”
李炳赫默不作聲,但身軀依舊穩如泰山半跪著。
夏鄂卞也不勉強,暗歎一口氣:“炳赫,其實在朕......我心中,你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上位者,或者說你根本不適合這個位置,但如今形勢下也唯有你能勝任,我不求你能將夏鄂帝國帶入何種境地,但你切記,上位之後,莫要在想我一樣,像夏鄂帝國的傳承一樣,把夏鄂帝國帶入以前這種局麵,我沒辦法,我身在皇族,先祖之訓不可為,我身不由己,但你不同,夏鄂帝國想要強大起來,就必須共同發展,我有愧於夏鄂帝國,所以以後你千萬別走我的老路,好好和氏族宗派共處,早就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夏鄂......不,不一樣的帝國。”
夏鄂卞手腕一翻,一塊半尺長寬高的玉璽落入手中,頓時光芒萬丈,將整個宮殿灰暗的氣息全部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