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曹恬無視霍星塵身後三人邀請落座。
“我還是站著好了，趁著還有命在，想說什麼就說吧。”霍星塵嘴角劃過一笑陰冷的笑意，看著曹恬夫妻二人。
鍾子期和孤魂並未覺得霍星塵此話有何不妥，倒是玉麵書生輕聲笑了起來。
曹恬亦是未理會玉麵書生，對霍星塵說道：“聽聞大家都叫你先生，想必先生博覽群書吧？”
霍星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看起來不像個書生？你夫妻二人想說的就隻有這些？”
“自然不是，敢問先生，何故要至我夫妻二人於死地，難道是因為上次之故？”
“可以這麼說吧。”
“先生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欺你又如何，你咬我？”
“先生，如今入冬，五百萬軍士可不是人人都能憑自身防護取暖，隻怕先生也撐不多少時日吧。我們開誠布公的談，隻要先生退出赤陽境，先生想要什麼，我們夫妻二人一定會盡力滿足。”
“什麼都可以？”
“隻要我曹恬能拿得出，這座汾城有的，絕對不會眨眼。”
“隻怕你們未必肯給。”
柳臨月說道：“先生，先前得罪妾身在這裏再次給您賠禮，若先生能網開一麵，先生日後若有用得到赤陽境之處，用到我夫妻之處，我們必當盡力。敢問先生需要什麼？”
霍星塵看向柳臨月，說道：“你們夫妻二人的關係可真是好，霍某佩服，大難之下才知真情，曹夫人果真不愧一國之母。”
柳臨月低眉說道：“先生過獎。”
霍星塵笑意漸濃，對柳臨月說道：“說來也奇怪，我聽聞曹夫人可是上一代境主知己，各色流言紛飛，我很好奇哪個版本是真的呢，曹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說來聽聽。當然了，曹夫人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強求。”
柳臨月身體僵硬，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曹恬說道：“先生，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曹恬不敢多言半句，但先生這麼問和我們所說之事又有何幹？畢竟是陳年舊事，即便與流言有出入，先生為何一定要知道呢？”
霍星塵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我隻是問問，你們不願說，我自然不會強求。”
曹恬說道：“那先生到底是看重我赤陽境什麼，為何要如此對我赤陽境，風雲一統可非好事。先生如此聰慧，難道不知其中利弊嗎？難道先生不知風雲史書當年之亂嗎？”
霍星塵說道：“曹境主這麼說恕我不能理解了。”
曹恬蹙眉說道：“什麼意思？”
霍星塵說道：“我也覺得風雲一統不是什麼好事，想當年天帝一統風雲飛升入道，可之後不到三百年時間風雲就開始亂了，亂得一塌糊塗，最後分割成現在這個模樣，確實讓人唏噓不已。”
“不過，誰告訴你除了赤陽境外，就沒有其他靈境了，不是還有橙陽境和黃陽境嗎？曹境主難道把蜀濱和淩陽忘了？”
“據我所知，這兩位境主可是將曹境主...”霍星塵轉首看向柳臨月，然後說道：“還有曹夫人恨之入骨，其中意思當真把我當傻子嗎？嘖嘖，其中意味值得讓人深思啊。”
霍星塵對向柳臨月更是笑意濃重，說道：“隻怕其中有著令人難以啟齒的故事吧。”
柳臨月聽了，臉色更加難看，身體不自覺抖了起來，她看向曹恬，可能當真如他們猜測的那般，霍星塵與陳炎必定有莫大的關係，不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提起這件事。
曹恬和柳臨月都將話說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低頭祈求了，作為一境之主和一境之母已是不要麵子想乞丐般祈求，但霍星塵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的意思。
曹恬看向柳臨月，對柳臨月點點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如果我說了，先生又當如何？”
柳臨月連忙給曹恬示意，不許他將此事說出來，若霍星塵陣雨陳炎有關係，他們必定在劫難逃。
柳臨月餘光不禁看向甕城閣樓，心砰砰直跳。
霍星塵說道：“不管你們說與不說，赤陽境的命運都不會改變。當然了，你們的命運會不會改變，可就說不準了。”
曹恬臉色陰沉如水，沉聲說道：“先生是想赤陽境，還是想要我夫妻的命？”
霍星塵說道：“如果我都想要，你們給嗎？”
“哈哈！~~”曹恬仰天長笑，半晌笑聲落，冷笑說道：“先生可真會開玩笑，不妨告訴你，汾城有三座護城大陣，天城內也有三座，共計六座大陣，即便是五百萬大軍，先生以為你們能熬得過三個越的風花雪夜嗎？”
霍星塵老實說道：“當然不能，冬季開戰本來就是兵家大忌，我可沒那麼蠢，不過圍圍城還是可以辦到的。想想看汾城氏族得不到發展，你們發不起糧餉，你們覺得會變成什麼模樣？”
“當然了，赤陽境財大氣粗，我們一路過來每個帝國都窮得不像話，想必赤陽境內所有財富都已堆積在塵清宮了吧。”
曹恬說道：“既然先生知道，當知我完全可以撐過這個冬季，待開春之時，估摸先生所剩之人就不多了吧。若先生在冬季退去部分兵力，先生認為我會坐以待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