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年,四月二十二日,早,天氣晴。
“啊…”
夏凡打著哈欠,推門而出。
昨天從機械局離開後,他又在城內逛了幾圈,直到飯點才回府,飯後稍微休息了一下,又是晚課時間,六點至七點左右學習寶嘉語,七點半至八點半左右跟張明學習《論語》。
之後,他又拿出昨天上午從教育局帶回來的數學教材研究到半夜,將自己所熟知的運算符號、運算法則、公式定理、數學定義,以及九九乘法表添了進去,這才熄燈上床,以至於早上被馬得理叫醒後,還是一副精神欠佳的樣子。
這真不是裝的,是真困!
晨跑、蹲馬步、練箭、吃早飯,一套流程按部就班的完成,夏凡就再次前往機械局,和星星湖造船廠的人馬彙合,然後一起動身去星星湖。
造船廠選擇的廠址離自由城還蠻遠的,直線距離就有約百裏路,路上肯定需要繞彎,再想想那坑爹的路況,夏凡估計單靠兩條腿走路,最少要走三天。
也就是現在,人口不多,事情少,夏凡還能說走就走,等過個三年五載,或者隻需要一年半載,就沒這麼自由了,就算要不得不離開“中樞”,事先必須要保證通訊流暢,不然一國之君隨便消失個兩三天,那畫麵真是美美噠!
就在夏凡跋涉在原野之間時,王孫劉王孫副總監也在周敦吉的“盛情邀請”之下,踏上了自由縣城南部軍營的土地,開始適應“教官”的新身份。
“船長,王孫劉那個小白臉已經走馬上任了,而我們卻隻得了張空皮,屁用沒有,這不是消遣咱們嗎?”
羅布藍海從夏凡那兒得了個水警支隊副支隊長的頭銜,並且連著將整個聯盟核心打包進去,結果呢,除了身上多了一個水警的身份,和以前完全沒有改變,以前幹嘛,現在還幹嘛!
“也不能這麼說。”羅布藍海本人倒是沉得住氣,他笑著對一副想要找人幹仗的幾個兄弟道;“最起碼有了這張皮,即使在家躺著什麼都不幹,我們每人每個月都能白得一筆俸祿,也不吃虧。”
“而且,這才兩天而已,性子放穩一點。”
眾人一愣,竟然無言以對,嘉裏道明崇州摸了摸腦門兒,悻悻道:“就算這樣,總覺得不順氣……”
“哈哈,我看嘉裏道哥哥是不服氣王孫劉吧!”有人調笑道。
嘉裏道明崇州條件反射似的鼓起雙眼瞪了過去,“老子就是看不慣那個姓王孫的小白臉,整天裝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怎麼啦?”
那人急忙做認輸狀,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笑道:“其實依小弟看,這樣也挺好,白拿好處還不用幹活……就夏人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小族長,傻不愣登的給我們送錢,何樂而不為呢?眾位哥哥難不成還真想替他賣命,就他那樣兒,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滅了!”
其他人被他這話嚇了一跳,還真敢說啊,他們可是知道羅布藍海是真的下了決心抱夏人大腿的。
聶山眯著眼,瞥向羅布藍海,饒有興趣的想要知道羅布藍海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