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遷新居後,治病的事提上日程。
按駱波的說法就是先跟醫院商量,把病人接回家裏來照顧,反正現在周小潔也閑下來,可以替代護工的工作。
但是茅小雨有顧慮。
她覺得,如果花生在家把周母治好了,會引起哄動和懷疑吧?如果是在醫院把病人治好了,可以歸功醫生,這樣顯得自然。
“不同意。”周小潔反對了。
她說:“假如花生真的把我媽媽的病治好,功勞就得歸他,憑什麼讓醫院得了去?”
“周姐,我是擔心阿姨好的太突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給你添不必要的麻煩。”
“隻要我媽媽能醒過來,再多麻煩我也認了。”周小潔斬釘截鐵。
茅小雨鎖眉輕歎:“這麼說,你讚同我們老板說的,把阿姨接回家?”
“對。理由我也想好了,反正我媽一直躺在病床上,除了醫生每天例行檢查就是護工看護。這兩點完全可以在家裏進行。我隨時向醫生報告病情,護工的活由我來做。在親情召喚下,我母親醒轉,不是更符合邏輯嗎?”
“……也對哦。”
植物人醒過來的事例一直存在。基本跟家人不放棄有關。
家人一直堅定的認為患者會醒過來,天天看望,每天都陪著說話。針對病患最在乎的事或人說給他們聽,堅持下來,幾年後,大多都會醒。
周小潔垂頭。
其實這套辦法她試過了,原先也是每天陪著母親十來個小時,說些母女倆的往事,可是母親並不見醒轉。
沒辦法,到最後隻得采取保守診治。
駱波發話了:“就這麼定了。周小姐,你明天就動辦出院手續試試?”
“好。”
從周小潔的新居走回狀元巷,快走的話十來分鍾,慢走也隻要二十來分鍾的樣子。
天氣還是酷熱難當。
下那道長長台階時,駱波看著前麵蹦跳的茅小雨,忽然垂眼沉吟。
手指翻轉,駱波掏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很快通了,響了好幾下,電話那一頭才接起,埋怨聲傳過來:“我說老駱,大半夜你打什麼電話?有事不會白天說?”
駱波得意笑:“我這裏是白天。”
“靠。”然後就打哈欠聲:“有屁快放。”
“茅老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那一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顯示不滿。
“我找到她了。”
“誰?”茅老九含糊不解。
“千年前,於我有恩的那個女人。”
停滯了數秒,茅老九嘻嘻笑:“喲,終於發現了?”
駱波‘嗯’了一聲,卻微歎:“不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哪裏不對啊?”
“她的身世也太可憐了?依她前世的身份,不可能給人當情婦啊。”
“什麼?情婦?你在說誰呀?”茅老九大吃一驚。
駱波翻個白眼:“那你以為我在說誰?”
“呃?你繼續。”茅老九好像被問住了。
“什麼繼續?我都說完了。喂,你說,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茅老九懶洋洋道:“也許,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啊,我見她第一麵就覺得熟悉,非常熟悉,就好像一個老朋友一樣。”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