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茅小雨真要羞忿死了。
這個死胡青，開玩笑也沒個限度。
駱波卻倚著窗，牽著她手，默默想：也有一段時間了，感情培養的不錯了。是不是真該進一步了？
嗯，恰好這次來F城是兩個人，得想辦法試探一下。
茅小雨扭頭看到駱波臉上那種將要做壞事的表情，翻個白眼掐他一下：“你要想什麼？”
“哦，我在，我在想你了。”駱波打個頓，當然不會說實話。
“是嗎？”近在眼前還想什麼？茅小雨是抱有深深懷疑的。
胡青一副了然的：“嘿嘿”笑。
F城汽車站，胡青跟他們道別，還仗義說：“回來的時候跟我說聲，我來接你們。”
“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回。老胡，謝謝啦。”
胡青擺手，反正他也閑著，送送朋友不值一提。
看著胡青開車離開，茅小雨哈手，問：“是不是先回市區訂酒店再說？”
“嗯。”駱波舉目四望，沒下雨，可天色陰沉沉的。
“F市我記得有座高樓，到時我上去望氣，也放就能知道蜘蛛精在哪個方向。”茅小雨低聲道。
駱波點頭：“行。”
牽著她手，去坐汽車。
F城跟H城相鄰，口音和生活習慣差不多。
駱波和茅小雨挑在後座並排而坐。車裏有空調，乘客也陸續上來。
“還冷嗎？”駱波把茅小雨的手捂在懷裏，輕聲問。
茅小雨搖頭：“不冷了。”要抽回手，被他握住，笑：“再捂捂。”
“別，讓人看見。”茅小雨在大庭廣眾下，還是羞澀。
駱波就厚臉皮：“看見怎麼啦？你是未來老婆。我疼老婆天經地義。”
“好了好了，別說了。”茅小雨把頭靠到他肩上：“我有些困。”
“你睡吧。”駱波騰出一隻手，把她攬過，輕笑：“趴我懷裏睡會？”
“不要。這樣就行了。”
兩人嘀滴咕咕，旁若無人親昵，招來其他乘客的側目。
因為沒放假也不是周末，所以這一車乘客多以中老年為主。自然看不慣小年輕這副相偎相依的親熱勁頭。
茅小雨縮縮頭，閉上眼裝睡。
駱波繼續摟著她，當一車乘客是空氣。
還沒到發車時間，乘客卻已快滿座了。人一多，當然就開始嘈雜。
“咦，這不是王嫂嗎？你這是去哪呀？”
“老馬家的，可真巧。我上城裏有點事，你呢？”
“我呀，去找朱神仙。”老馬家的不遮掩，爽快道明來意：“上回，為著我婆婆的病，專門去問過朱神仙，開了一副方子，嘿，我婆婆真就好了。這回，我一是還願，二是問問我家小子，今年能考上好大學不？能不能再請朱神仙開副方子，讓我家小子學習上開開竅。”
王嫂這才扭捏表示：“我也是聽說城裏朱神仙靈驗，比廟裏菩薩還靈，特意進城問問去。對了，老馬家的，你知道朱神仙住哪對不？帶上我。”
“行啊，一會你跟我下車，再轉一道車就到了。好找，就在市區不遠的娘娘廟附近。”
有人打頭談及朱神仙，車上氣氛頓時活躍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