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和茅小雨同時走到邊緣,朝下一望。
駱波還好,麵色平靜。
茅小雨差點眩暈。
腳底下是名符其實的懸崖。而且是一線天那種。
崖極深,但極窄。不過,常人衝刺可以跨到對窄去,有一人寬的距離。可深不可測,而且崖壁爬滿了尖尖的毒刺。
“刺上有毒。”駱波多看了幾眼就發現了。
茅小雨鼻子聳聳:“難道這裏味道怪怪的。”
花生對著手指:“那現在怎麼辦?像我這麼小小個子,小心點也許能飛下去,你們怎麼辦?”
“我們,當然不能飛下去。”駱波笑:“這崖底深不可測,也不知是不是無底洞。”
“啊?”花生就奇怪:“那麼,是誰射的那一箭?他,不是住在崖底嗎?”
駱波失笑:“這崖底一看就住不了人。”他抬眼,看著一人寬的對麵坡,大聲:“前輩,大家同道中人,不必如此提防。能顯個身,好好談談嗎?”
“無量山古柏?”有個男人的聲音翁翁響起。
奇怪的是,聽不出方位。
駱波鎮定自如:“正是在下。”
“她是誰?”
駱波看一眼茅小雨,溫柔:“我未婚妻。”
“凡人?”
“是的,呃,也不全是。”駱波停頓下:“具體的,見麵詳談如何?”
那個聲音半天沒出聲。
花生急了,大聲嚷:“還有我呢?你不問問我是誰嗎?”
“你是誰?”那個男人的聲音多了絲和氣。
“我叫花生。因為我是從花蕊中出生的。看,我還有翅膀呢。”花生得意的轉一圈。
聲音又沒了。
“什麼花種?”
問的有些沒頭沒腦,駱波還是聽懂了,解釋:“綺羅蘭。”
好像有聲歎息。
花生卻喜:“原來孕育我的花叫綺羅蘭啊。”他第一次聽說呢。
駱波看他一眼,小聲補充:“生長在銀河畔。所以,我跟你媽媽,都不知該怎麼跟你說。這才瞞著你的。”
“哦,我懂。”花生並沒有見怪的意思。
那個男人聲音又好久沒出現。
茅小雨等的快站不起了,實在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又等了那麼久,看看時間,快到九點鍾了。
她舉著手電筒四下掃射,不由大聲:“我說前輩,我們來都來了,也不可能空手而歸,不如見一麵好嗎?你應該知道了,我們不是居心不良的壞人。”
花生附合:“對,媽媽說的對。前輩,我們真不是壞人。”
那個聲音又起,古怪:“你叫誰媽媽?”
花生指茅小雨:“這是我媽媽。”
茅小雨緊急添加:“幹媽,義母的意思。”
“噢~”那個聲音拖長,似的沉思。
“駱波是吧?你們所為何來?”對方開始盤問了。
駱波鬆口氣,能盤問就說明有商量的餘地。那種二話不說就趕人,才叫真頭疼。
“求證事實真相。”
“什麼事實?”
駱波先指指蝴蝶:“首先,為什麼蝴蝶會攻擊人,差點害得不少人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