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燈照出的路,長度不知,寬度僅容一個成年人通過。較高,可以不用彎腰前行。
茅小雨吸吸鼻子,有雜味,不算特別難聞。
“跟著我。”駱波牽著她的手,大步向前。
花生停在茅小雨肩上,睜大眼睛打量四周。
“媽媽,這些燈好奇怪。不是電燈也不是油燈。”
“嗯,是古怪。”茅小雨也沒空細究。
這世上奇奇怪怪的東西多了去。
花生又昂頭看頂上,糊著一層像是白紙,紙張挺厚的,看起來八成新。
溫度比外麵還高一點,花生抖抖翅膀,聽著大人的呼吸,直視前方,有所期待。
越走,這條路呈坡度,斜的不是特別厲害。
坡底盡頭,意外的出現一條潺潺流水,流水上有座厚重的石板橋,橋兩側栽種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茅小雨特別驚訝。
這,這種地方,還有小橋流水名花?主人,也太懂生活了吧?也太注意環境細節了吧?
這麼想來的話,難道主人,是個愛美的女人?
這麼直走了十來分鍾,早就超過墳墓的麵積了吧?
那她們,到底走到哪裏來了?
駱波停下,好奇的打量這座小橋。
名符其實的小橋,隻有兩三步路的距離就到了對岸。
而對岸,是一堵光滑徒峭的石壁。
“我去看看。”花生振翅飛過小橋,停在石壁上,有模有樣的去敲壁。
茅小雨驚:“花生小心。”
她很怕像電影裏那樣,飛出箭雨之類的暗器。
還好還好,箭雨沒出現,什麼都沒出現。
駱波牽著茅小雨大步過橋,也來到石壁前,屈指叩了叩。
石壁發出沉悶的響聲。
“是實心的。”駱波抬頭望壁頂。
茅小雨就轉頭到處瞎看:“會不會,附近藏了別的路?”
“我來找。”花生很積極主動。
駱波雙手抱臂,看著那座石橋,沒有橋欄,隻光禿禿的一麵石板當橋。
茅小雨走近流水,低頭看:嗯,有模糊的倒影,是真正的水。
她想伸手撈撈水,試試水溫的。
“別動。”駱波叫停。
茅小雨手伸下,停滯不動,詫異:“怎麼啦?”
“可能,這就是另外一條路。”駱波不是蠻確定。
茅小雨還是不懂:“水路?”
駱波蹲下,手指一轉,一束綠光探入水中。
剛剛還淙淙的流水刹那凝結,快速的凍起來,很快就變成冰塊。沒有一絲縫隙的冰麵。
“哇?叔叔,你還會流水結冰?”花生大喜過望。
“不會。”駱波誠實:“這是主人最後的試探吧?”
“嗬嗬。”那個男人的聲音再起,這回,茅小雨聽出方向來,左側方。
她扭頭,隻見左側流水結冰不遠處,霧氣騰騰。
“那是什麼?”花生驚惶,躲到茅小雨手心上。
駱波站起來:“仙氣吧?”
霧氣很快消散,露出幾截台階,台階上,站著一個玉色綢袍的男人。五官挺普通的,氣度不凡,還束著頭發,發上貫一根玉簪。
花生是小孩子,做不到榮辱不驚:“神仙?”
這仙風道骨的,莫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