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晏!本公主忍,忍就是了。
不過就是扒了下衣裳,且不說你還潑了我一臉茶,從頭發上摘下來一兩片茶葉,雲朝顏眼神狠惡,容晏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無動於衷。
“喂,你倒是幫幫忙啊。”雲朝顏叫他,那些茶葉子纏在了她的披散在背後的頭發上麵,她看都看不到,如何能夠扒下來。
“公主身份尊貴,臣若動手幫公主於禮不合,還請公主自行解決吧。”容晏淡淡地說道,看都不看她一眼。
雲朝顏一陣怒火燒心,兩手一拍也懶得收拾了,就那樣任由翠綠色的茶葉纏在發絲裏麵,她的頭發被茶水浸濕,雜亂地遮擋在了眼前,活像一條落水狗。
容晏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她這個樣子實在有礙觀瞻,撇開了視線。
“怎麼,本公主就願意如此,擾了本公主清淨跟好事,你還有意見不成,若不是你本公主又會如何成這個樣子,洗澡水沒有潑夠,改換茶水了。”
她言語之中滿是譏諷,一早上來壞了她的事情,還故意地噎她,這人果然就是成心來氣她的。
容晏眼中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蒙上一層冰霧,眸光冷冽,錚地一聲像是什麼被打破的聲音,收了目光垂下了眼:“是臣之錯,攪擾公主,多有得罪,既然如此臣也不便久留。”
轉身便走,就像那牙尖嘴利的小野獸忽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收斂的滿身的刺,那抽身而去的背影隱隱有些淒涼。
真奇怪,雲朝顏一時間腦子裏麵竟然會想起這麼一個詞語來。
“容晏……”她下意識地就叫住了他。
“公主且留步,臣今日不過是前來送那日允諾於公主的花瓣酒,臣聽聞幾日來公主與府上之人行酒作樂三日不曾斷絕,本以為……罷了,想必公主府上不缺好酒,臣的這兩壺酒也就免了吧。”
容晏是來送酒的?不是特意來挖苦她的,是她錯怪他了?雲朝顏心道不好,果然在容晏剛剛所坐的地方看到兩個小酒壺。
還沒仔細看清楚,砰地一聲酒壺應聲而碎,透明的酒液從破碎的瓷片之中灑落,那醇淡清冽的酒香氣之中有著淡淡的花香,莫名地有些熟悉,隻可惜此刻已經化成了地上的一灘水,喝不得了。
瞳孔緊縮,雲朝顏認出了那酒壺的碎片——雲破天清的南地煙雨色。
“等等等等!容晏,本公主錯了,本公主不是有意的,你,給本公主站住!”
“容晏!”
終究是將人的好心當作了驢肝肺,做出去的事情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挽回不得了。
次日雲朝顏親自上丞相府去請罪都吃了個閉門羹,容晏不見她,她索性就待著不走,一天一夜也沒得其原諒。
倒是之後大街小巷傳遍了,當朝公主不顧忌身份至丞相府門前傾心守候,說是來求做夫婿的,更有說隻是想要求將丞相養在府裏當小白臉,還有甚者傳言丞相曾晨時前往公主府拜訪,離開公主府麵容冷冽,衣衫不整,是被公主……不可說,不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