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到這般的田地,被人當作玩物送與,我還有路嗎?還能做出自己的選擇嗎?公主莫不是在開玩笑。”
迫原失笑,唇角上流出殷紅的血來,自從他踏入這公主府之前,他的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自由被限製,尊嚴被抹殺,生命受到威脅,在那個地方,他每一刻受到的都是痛苦與煎熬。
“我的處境公主不會明白的,若是公主願意救我一命也好,就如此放任我死去也罷了,我的心意不會改變,也決計不會為此有半分妥協,自然公主也不必從我身上探聽什麼消息,公主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迫原神色沉冷,生出一絲戒備跟抗拒,赫然間在二人麵前豎起一道高牆。
“你的意思是你的生死要本公主掌握在手裏麵。”雲朝顏冷冷地笑了,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光來,“那倒是遺憾了,本公主身邊從不留有用之人,既然你一心求死,我還能留下你不成!”
“……那公主的意思便是隨我去死了。”低聲地說道,迫原有些釋然。
“你想得到是美。”雲朝顏勾唇,笑得像個狡猾的妖精,“本公主說不留有用之人,可不代表說你毫無用處,你這病怏怏的樣子本公主看不上可不敢說旁人會看不上。”
迫原臉色一僵:“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說你蠢還真不為過,給你三日的時間考慮,三日之後,究竟該怎麼選擇,想清楚,跟了本公主以後本公主會給你該有的自由,不會限製你的行動,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若反之,你要堅持幫你那背後之人,結果可想而知。”
雲朝顏適當地威逼利誘,就不信他還能不上鉤。
那日之後,過了兩天,雲朝顏便從春茶那裏得知,迫原開始服用禦醫給他的藥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相信迫原此人明白,他需要的隻是一條擺在麵前的通路,一條可以讓他活下去的路。
清晨,雲朝顏便親自往西閣去看他,剛剛走進閣院,雲朝顏就發現裏麵跟變了個地方一樣,落葉雜草都被處理的幹幹淨淨,小樓被重新修理過了,掛著的蜘網也都被除去了。
迫原換上了一身輕製幹練的緊身衣袍,在院中練劍,長長的發髻被紅色的緞帶紮起,神采風揚。
“公主。”
雲朝顏微微一笑:“不錯,毒素都被祛除了,身體也恢複了。”
迫原收劍拱手,眼神裏隱隱帶著感激:“若無公主搭救,迫原何以能有今日。”
“你知道就好。”
還不錯,雲朝顏的辛苦沒有白費,她也沒有白費一番口舌,對牛彈琴可是她生平最煩的事情之一了,好在麵前這位顯然是帶了腦子的牛。
“從今日起你就暫時住在這裏,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本公主會幫你解決。”
迫原蹙眉,有些憂慮:“不知公主打算如何去做,二皇子其人心思狡詐,若是公主用將我送給旁人或者趕出了啟淵國等借口怕是行不通的。”
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啊,看來也不傻啊。
雲朝顏眸光微閃:“那你將你的想法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