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了幾秒後,慕淮有些尷尬的捋了下額前濕潤的頭發,露出光滑的額頭,輕咳一聲說,“那個.......你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嗎?”
季言:“.........”
季言看了一眼慕淮,然後很快的躲開了眼神,別過頭,聲音有些發顫的道,“你......你傷口盡量別再碰水......一會.......我再給你上些藥。”
說完變立刻的轉身離開。
慕淮看著季節言落荒而逃的身影,有些無可奈何的扶住了額頭。
今天是他的水逆之日嗎?
怎麼感覺諸事不順?
被季言來的這麼一出,慕淮哪裏還有心情洗澡了。
於是將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後,就擦幹身子,換上了睡衣走了出去。
臥室裏隻打開了床頭的一盞比較昏黃的台燈。
雖然光線不是很充足,但是卻有一種別樣的溫馨感。
季言靠床頭,手中拿著一本醫學的書籍,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後,抬眸看了一眼從裏麵走出來的慕淮,垂了下眸子合上了書籍,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穿著拖鞋走到沙發出,坐下。
“過來,我給你上藥。”季言聲音有些清冷,但是若仔細聽的話定能發現其中的顫音。
不管彼此身體熟不熟悉,剛剛那一幕對他還是有一定的視覺衝擊的。說是淡定,肯定都是裝的。
聞言,慕淮乖乖的走了過去,然後小心的在他身邊坐下。
他手臂上的傷口不是很大,但是卻有些深,因為被水浸泡過,已經有一些的發紫。
季言看著發紫紅腫起來的傷口,有些不悅的蹙了下眉頭,擰開藥膏的瓶蓋,用棉簽沾了沾裏麵的瑩白色的藥膏,塗在他傷口的時候,季言突然的抬眸問了他一句,“疼嗎?”
慕淮怔了一下,看著季言好看的臉,彎了下嘴角,“不疼。”
話音剛落,季言的手突然用了些力氣,慕淮倒抽了一口冷氣,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水溢出。
“嗬,這回呢,疼嗎?”季言冷笑的道。
慕淮:“........疼。”
慕淮的聲音有些小委屈。
剛剛那一下子他是真的感覺到疼了。
要不是他忍耐力好,定然不是倒抽一口氣,而是嚎叫出來了。
季言哼了一聲,白了一眼慕淮,低頭一邊給他上藥,一邊道,“知道疼還故意受傷,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季言心裏很清楚,慕淮的身手和氣場,幽林裏的那些蛇進他身都困難,怎麼可能會傷到他?
所以肯定是故意的。
要說,這個男人從認識到現在,還真是用了不少次的苦肉計。
也要數這次用的最失敗了。
慕淮聽到季言的話,隻覺得心裏有苦說不出。
事情的真實結果和預想結果真是相差了太多.......太多啊。
最後,慕淮隻得一副被教育的乖乖寶寶模樣讓季言幫他上完藥。
“你先上床睡覺吧。最好不要扯到傷口。”
季言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說道。
“那你呢?”慕淮愣了一下。
他剛剛可是說不還口了,難道不應該就此翻章,然後抱抱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