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被賈衛敏那個令人作嘔的無恥之徒給蹂躪糟蹋了,並且還是以這樣一種齷齪卑鄙的手段,悲憤交加的姚蕙瑛隻感覺到天仿佛要塌了一般。她看著麵前那麵冰冷堅硬的牆壁,真想一頭撞到上去,了卻此生算了。
雖然姚蕙瑛的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她卻有著一副堅毅剛強的性子,特別是遇到關鍵問題時刻,她的頭腦也異常的冷靜和清醒。
於是乎,當姚蕙瑛的腦子裏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後,她就趕緊告訴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姚蕙瑛心想,如果就這樣死了,紈絝子弟賈衛敏在其身後那些龐大勢力的庇護下不會受到應有的懲處,並且還依舊會繼續去禍害無辜的女孩子。再者,假如真的死在這裏,勢必還會給恩師孟祥昭帶來極為嚴重的麻煩,甚至還有可能會殃及到孟家正有條不紊發展壯大的企業。
此外,姚蕙瑛覺得,自記事以來,盡管有老師的照顧,可是自己的父母也受了大半輩子的罪,尤其是母親,受了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而今自己剛剛可以盡一點綿薄的孝心,如果就這樣撒手人寰,既對不起父母的養育之恩,又辜負了老師多年的栽培和嗬護。
不過,就算姚蕙瑛內心的承受能力再大,性格再堅強,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雖說她沒有怨天尤人嚎啕大哭,不過也默不作聲地掉了許多酸楚痛苦的淚水。
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姚蕙瑛便咬緊牙關,抹掉臉上的淚水,將被隨意丟棄在床邊和地上的那幾件衣服撿起來放好,又找出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看了看手表,好再沒有耽誤出發的時間,她拖著酸軟無力的身體把淩亂的房間簡單地收拾一下,才慢慢地走出了房門。
姚蕙瑛也不管金毅去哪裏了,她決定先回到家,和家人報個平安,然後就一個人前往省府去開會。
穿過寂靜的外間,走過空蕩蕩冷清清的庭院,姚蕙瑛剛要伸手去開那扇緊閉的大門,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輕微響動,她趕緊停下腳步,因為這聲音太小,光線也昏暗,所以她隻得一邊側耳傾聽,一邊借著朦朧的月色尋著聲音的方向定睛觀望。
透過枝幹交錯茂密蔥綠的月季花,姚蕙瑛發現在月季花叢的後麵,有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她那尚未恢複平靜的心立即又有些緊張起來。
姚蕙瑛倒不是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而是把這個人認作了悄悄潛入庭院,暫且藏身在花叢中準備伺機偷東西的賊人。她想了想,現在孤身一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小偷嚇跑,然後再通知老師另作安排。
於是,姚蕙瑛就故作鎮靜地打開大門,走出去又將大門輕輕虛掩,而且還有意高聲喊了一句,“金毅,你別磨蹭了,快點起來,老師他們馬上就到了,快點,快點……”
姚蕙瑛一邊喊,一邊透過留下兩扇門之間的縫隙瞄著那個人影,她本以為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小偷,應該就會被嚇的翻牆逃走,可是事實並非如此,那個人不但沒有逃跑,反倒是發出更大的響動,那人用力扭動的身體把月季花枝葉弄得嘩嘩作響。
不是小偷,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姚蕙瑛心裏麵納悶,她又仔細聽了一下,那聲音中似乎夾雜著含含糊糊的呻.吟,而且還有些熟悉,突然,她想到了,那個人應該就是學長金毅。
姚蕙瑛很是不解,金毅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跑到花叢後麵去,她腦子裏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但是人卻已經返回到庭院中,對著那人問道,“金毅,是你嗎?你躲在花園裏麵做什麼?”
“嗚嗚,嗚嗚……”隱在月季花叢後麵的那個人果真就是金毅,他聽到姚蕙瑛的聲音連忙更加拚命地動了幾下。
見到這樣的反應,姚蕙瑛確認這個人就是金毅,她趕緊加快腳步走過去,等打開庭院裏麵的一盞點燈,再靠近一些距離,看清楚情況後,她不由得大吃一驚。
隻見金毅的手腳被繩索綁住,繩索的一端還牢牢地拴在一棵樹上,不僅如此,他的嘴上堵著一塊毛巾,而且臉上除了有塊塊淤青,還有斑斑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