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樂穿著君之的外套,恢複了一些體溫,這會兒她已經感覺好很多,至少說話不抖了。
沈忘言問她:“你掉下去前,有沒有看到什麼?”
寶樂反問:“看到什麼?”
“算了,”沈少爺搖搖頭,遞了壺水給她,“把水喝了,休息一會兒,還有一會兒就要到開門時間了。”
寶樂乖巧的照做。
“話說,你們是怎麼認出我的暗號的呀。”
沈少爺微微一笑:“你這歌的節奏,想要認不出來也很難吧。牛對應地支的醜,結合最後一個沒有對應的天幹‘辛’,最後一個密碼是辛醜很難猜到?”
寶樂得意:“主要還是我聰明。”
沈忘言也不戳穿她。
“不過,”他若有所思,“辛醜,正好是今年的幹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這麼一說確實過於巧合了,如果說庚申對應的是1920年,那麼至少這個棋盤上的密碼是與現實有一定聯係的,寶樂頓時全身汗毛直立。
薑凝拿著之前從水麵撈起的熒光棒走了過來。
“你這是什麼,倒也是別致。”
寶樂尋思這人怎麼連熒光棒都沒見過呢。
沈忘言瞧著那些熒光棒:“正好我們的手電也沒電了,這熒光棒雖然照不遠,勉強倒也能用。”他從薑凝手中的熒光棒中挑了根青藍色的,那是寶樂之前一直用的那根。
寶樂氣呼呼的剛想抗議,薑凝將粉紅色的那根貼在了她的臉上。
“這個適合你。”
薑美人笑眯眯的說完,回頭把最醜的土黃色遞給君之。
君之抬頭看了她兩眼,不動聲色的表示著拒絕,薑凝挑了挑眉。隻見君之十分淡定從容的拿出之前寶樂分給他的三隻熒光棒,薑美人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然後我們俊美無雙的沈家家花,對折了其中一隻粉紅色的,回眸看了眼薑凝。
一時間火|藥味異常濃烈。
……
最後的時間裏,沈忘言決定再查看一下門後的配室,他讓沈三每個配室取了一些小樣,並為它們做了編號,方便之後沈宴的人來考察。
做到之前薑凝出來的那間糧儲配室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裏麵有很多陶罐。
沈三正在撿裝各種種子,突然聽到了輕微的聲響,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麼小蟲子振翅的聲音。他不敢擅自行動,通知了一句沈忘言:“少爺,好像有東西。”
沈忘言聞言,也走進了配室。
“少爺,小心!”
沈三的聲音從配室裏傳來,那是一聲急促的驚叫。君之反應極快的衝了過去,隻是他還沒走到門口,就從配室裏飛出許多黑色的小蟲子,和之前薑凝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小蟲子圍著君之飛了好幾圈,似乎對他手中的熒光棒很感興趣。
在熒光棒的照射下勉強能看清,這是一種類似蝴蝶的蟲子,雖然整體看起來是黑不溜秋的,但有著薄而透明的雙翅。小蟲子振翅速度極快,且行動迅速。翅膀一上一下間,有許些鱗粉掉落在君之的手和臉上,他頓時覺得奇癢無比,抓撓後又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這鱗粉大概率有毒,君之屏住呼吸。
眼瞧著有一隻蟲子要落在他的頸項邊,君之從腰間抽出陶瓷刀,將其斬成兩截兒。
這時候沈三護著沈忘言從配室裏走了出來。沈三身上全是抓撓後的紅痕,尤其是他裸露在外的後頸和手臂。沈忘言雖被他護在懷裏,但情況也十分糟糕,一直急速的喘息,像是哮喘發作了一般。不過畢竟也是沈三一直護著他,他身上沒有那麼多明顯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