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到底去哪兒了?又幹了什麼?她為什麼愁眉不展,鬱鬱寡歡?她為什麼要騙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她真的是私會情郎?”李少輝一陣恍惚,似乎都要站立不穩了,他腿部一虛,差點摔倒在地。
“少輝,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又病了?”林月兒一聲驚呼,連忙扶住了虛弱的李少輝。
李少輝在林月兒的攙扶下,慢慢坐到了沙發上,他閉眼沉默了許久,一睜眼又看到了這張魂牽夢縈的嬌媚臉龐,臉上盡是關切之色。
李少輝心中一暖,無論如何,林月兒對他還是有情意的,她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真摯,不像是在騙他。可是倏忽間,他又想到酒吧那晚夏雪勸告他的話,而且就在剛才,在他無比期盼的目光中,林月兒還是對他說了謊。
“啊!”李少輝心痛的低吼了一聲,彎下了腰。
“少輝,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啊?”
李少輝不耐煩地推開林月兒摸在他額頭上的手,厭煩道:“沒什麼,我先睡了。”說完,他就起身進了他的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林月兒呆立在客廳,既不解又委屈。
晚上,李少輝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林月兒的身影笑容,怎麼驅趕也趕不走,他看著天上的星星就想到了林月兒的眼睛,聞著窗外偶爾飄來的飯菜香味就想到了林月兒身上的幽香,聽著外麵的風聲就又想到了林月兒清脆的話語…
此夜,注定無眠,翻來覆去的李少輝最後也絕望了,狠狠想著,“林月兒啊林月兒,你就好好折磨老子吧,算你厲害。”
這一刻,李少輝才深切的明白徹底愛上一個人的感覺,真心不好,它會讓你變得孤獨,也會讓你變得小心眼,受嫉妒之火焚燒。
李少輝很想跑到林月兒的房間義正言辭地指責她,可他又害怕知道那個答案,如果答案出來了,真相也就大白了,一切也就該結束了,可是他又不甘心啊,也不願意啊!
李少輝又僥幸的想著,也許一切都是他憑空瞎想,因為剛才林月兒和他說話時情深意切,一點也不像移情別戀的樣子。可是他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女人天生就是出色的政治動物,常常不動聲色就可以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就說林月兒何嚐不是兩張麵孔呢?在公司,她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女強人,在他麵前又是一個嬌憨可愛的鄰家小女孩,而且她連續兩次騙他說昨夜在家時,可是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一連幾天,李少輝都是在愛恨交織中度過的,他看著林月兒嬌俏明媚的麵容,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失去她,可是偏偏她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所裏李少輝對她既愛且恨,而且愛有多深,恨就會有多深。
期間,林月兒也曾溫言勸慰,可當李少輝又隱隱約約的影射那天晚上的事情,林月兒卻搖頭苦笑,說那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疤,現在她還不想和別人說,但終有一天會和他解釋的。
李少輝心中悲憤莫名,這又是永遠的傷疤又說他是別人,這除了是她與何永輝之間那點破事,還會是什麼?
某一晚,李少輝正在家裏拖地,林月兒卻走了過來,拿下他手中的拖把,說要幹幹活,鍛煉身體,李少輝便說道:“不用,在家裏你可以有一百種鍛煉方式,但唯獨沒有幹活這一說。”
林月兒嬌嗔道:“傻瓜,也隻有你肯把我寵成這樣了。”
李少輝聽後心中一痛,也不願再搭理林月兒,隻是低頭不停的拖地,林月兒一時高興也沒有看出李少輝的不正常,還要搶著幹活,李少輝莫名一怒,冷笑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你聽不懂人話嗎?”
李少輝說完將拖布往地上一扔,氣衝衝的進了屋裏,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詫異的林月兒傻傻站在那裏,不解的看著他,嬌媚的臉上滿是疑惑和委屈。
關上門,李少輝握緊拳頭,用力砸向了牆麵,短短幾天時間,這是他第二次朝林月兒發火,把她撂在了客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