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說這話的同時,我在心默默的說:我還是會離開的。倪九子,不管你怎樣禁錮著,我要離開的念頭一直都在。
最終,傅安抱著一大堆雜七雜的東西跟著我們回到馬車那裏,我們也重新坐回馬車,馬車繼續前行朝著九王府的方向行駛。
九王府就在眼前的時候,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傅安在外麵壓低聲音說:“主子,是皇上跟前的人,他們在府門外候著。”
我有些好奇,放下手裏拿著的東西,伸手去掀車簾想看一眼外麵,倪九子卻立刻出手攔住,“好好坐在馬車裏不要好奇圍觀,有什麼事想知道等我回來告訴你,那些是父王跟前的人,他們眼裏隻有父王,行事心狠手辣,就算皇子們也有幾分忌憚。”
說的我更是好奇,但見倪九子麵色凝重沒有半點嬉笑之意,隻得收起好奇心,看著倪九子掀簾下車,就在簾子落下的一瞬間,我瞧見五十米開外的九王府門前站著四個著暗紅色衣服的男子,那顏色像透了血液凝固的顏色。
我皺了一下眉頭,極不喜歡這種顏色。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但什麼聲音都沒有,突然有些擔心倪九子,皇上已經罰跪兩個時辰,又派了這種詭異打扮的''跟前的人''過來,難道懲罰還沒結束?
突然,我聽到一聲尖銳的聲音,好像什麼遠遠的破風而過,直覺好像是鞭子劃過的聲音,我差點直接掀簾去看,手卻停在車簾上,因為我突然聽到倪九子的聲音響在耳邊,應該是用了傳音入耳,“阿多,不論發生什麼,千萬不要好奇!”
聲音有些壓抑,似乎含著痛意,我忽然明白了,那個聲音果然是鞭子的聲音,一共三下,打得是倪九子,皇上讓自己跟前的人打了自己的第九個兒子,皇上跟前的奴才打了位尊顯貴的九王爺。
那麼,皇後娘娘對太子性命的擔憂也並非多慮。
突然,外麵倪九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帶著壓抑的憤怒,清晰入耳,這一次不是傳音入耳,是直接說出來的,“這事與她無關!”
“九王爺,皇上的吩咐,有關無關您說了不算。”一個陌生的聲音毫無情緒起伏的說,“餘大人因此自責已經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個時辰,珍王妃竟比您和餘大人還要尊貴不成?”
一聽這人提到父親,我眉頭一蹙,難道父親在皇上麵前說破了我的真實身份?不像,因為後麵我依然被稱呼為珍王妃,再說,如果我身份真暴露了,就憑皇上對我娘的''感情'',他是不是也得裝一裝,表現的大度溫柔難過一點?
不過,究竟是什麼地方做錯了?
倪九子放低聲音,壓下情緒,“父王的責罰自然不能質疑,但對珍王妃的責罰本王代替,本王實在不願被世人垢議,既然她是本王的女人,她的錯也就是本王管教不嚴所致,該責罰的應該是本王。”
“九王爺,這不是奴才們能做主的,奴才們隻是奉命行事。”那個聲音依然不帶任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