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
“爾康啊,就是福康安。”趙新說完,又學著電視劇的台詞說道:“啊!紫薇,你不可能比我還多,因為我已經滿了!”
劉思婷一臉不屑說道:“咦~~真惡心!”
趙新撇著嘴道:“一點兒都不配合。要是你們家洪大夫在這兒,你應該說‘你滿了,那我就漫出來了!’”
“嘔~!漫你個大頭鬼啊!”
此時的清軍大陣後,隨著一聲行營信炮響起,在一片鼓樂聲中,福康安的大轎在數百名中軍衛隊的護衛下,來到已經搭好的帥台前。跟在轎子旁的一名騎馬參將的手裏,舉著一麵邊長五尺的方形的銷金雲蟒旗,旗幟的四周環以火焰紋飾;旗冠上是以鎏金鐵頂,承鐵盤,飾以朱旄。這就是福康安出征用的大纛。如果此戰得勝的話,凱旋之後,這麵旗幟會被放進紫光閣保存。
而另一名參將手中高舉一麵一丈多寬的黃色大旗,中間用滿漢兩種文字寫著一個大大的“帥”字;旗冠上是金黃色的木葫蘆頂,加藍色飄帶。
除此之外,還有一麵高達一丈多的長方形大旗,上書“欽命協辦大學士,一等嘉勇侯,吉林將軍福。”
轎簾晃動,福康安從裏麵走了出來。
“參見大帥!”帥台下,上百名都統、副都統、參將、協領都抬手向福康安行平胸軍禮。
“免禮。”福康安麵色如常,他對前鋒營都統富明阿問道:“賊人情況如何?”
“稟大帥!賊子在富爾丹城下挖了四裏長的壕溝,朱爾根城那邊也是。現在他們都龜縮其中,不敢外出。據標下派人查探,對方似乎隻有一兩千人的樣子。”
“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仗著槍炮犀利罷了。我大清天兵所向無敵!”眾將官聽了這話,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福康安深知士氣可鼓不可泄的道理,所以他言語之間都散發著對北海鎮的蔑視。至於都爾嘉戰敗的消息,到現在也隻有成都將軍鄂輝等少數幾個人知道。
原本他從昨夜到現在一直沒合眼,幾乎整夜都在考慮今天發起總攻的事。富爾丹城一帶的沙盤地圖,他其實早就十分熟悉,一閉眼都能在眼前閃過,曆曆在目。昨夜他拿著蠟燭還是看了又看,愈是臨近早晨,心裏便愈是煩躁;興奮中既夾著緊張和期待,又有一絲不安。
結果沒承想,上午就傳來了都爾嘉敗退的消息,這讓他心中的不安越發加深。七千五百人的大軍都打輸了,是都爾嘉太無能,還是對方會妖術?真像富明阿說的,那個叫趙新的手下隻有一兩千人?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皇上宵衣旰食,征天下八旗強軍。大丈夫立功在此一舉,為社稷為皇上效命,決不許金甌有失!今日若是不能滅此朝食,福康安隻有一死粉身來報這高天厚地之恩了!””
“我等敢不效死!”
“鄂輝、舒亮、普爾普、穆克登阿、富明阿,隨我上帥台觀敵!其他人等,各回營中,等待命令!”
“紮!”
帥台是建在一塊略微拱起的土坡上,六米多高,台子上的麵積也就八、九個平方的樣子。除了高高飄揚的三麵大旗,還放著一把披著虎皮的太師椅。
當靈纛、帥旗、將旗這三麵大旗在帥台上豎起,上萬軍士在震天的鼓樂聲中大喊:“萬勝!萬勝!萬勝!”
眾人上了帥台,福康安接過身後親兵遞來的千裏鏡,看向對麵。
一旁的富明阿伸手指著說道:“大帥請看。賊人在兩城的西麵和南麵挖了兩條四裏多長的壕溝,那裏麵都藏著兵。壕溝的後麵還有些奇怪的設施,屬下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千裏鏡的視野裏,隻見對麵的那些壕溝被挖的曲曲折折,裏麵人頭攢動。福康安注意到有一些賊人從壕溝裏探出了上半身,正在朝自己這邊觀望。
順著富明阿的手指,他注意到對麵陣地的兩翼位置有六個沒有屋頂的奇怪建築。這些建築隻是用兩道泥土牆圍出半個圈子,前後都有挺寬的空隙;兩根黑黝黝的管子土牆之間的空地探出,正對著自己這邊。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似乎是抬槍的武器架設在戰壕後麵;引人注意的是,那些抬槍的前麵都加裝了一麵淺褐色的盾牌。這應該就是那奇泰說的那種快射小炮了,開火時的威力可以把幾百斤的子母銃打飛。
福康安放下千裏眼,惡狠狠的命令道:“不管如何,還是讓大炮先發話!傳令!第一線所有神功大將軍炮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