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怎麼會突然這麼猛？”稱讚過後，樂平又納悶起來。
“本性罷了。”龜仙人道：“這樣的打法與他本性暗合，最能發揮威力——嘛，這麼說吧，假設樂平小林你們要模仿現在悟空的打法，就要注意很多方麵，運勁，卸力，發勁，時機……等等等等，有一個方麵做不到位，就達不到悟空這樣的威力；但是到悟空這裏，他完全不需要去刻意注意這些，類似野獸本能一樣的本性，會自然而然地調整他的身體，讓他做出到位的防守，發出強大的攻擊，抓住恰當的時機，做出恰當的判斷。”
頓了頓，龜仙人道：“武術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流派，就是因為各人的本性不一樣。而武術家一旦找到與本性相合的流派，那幾乎就肯定能成為高手，如果能夠把本性發揮到極致，那麼在徒手搏擊技巧上就再沒有什麼好練得了——不過這非常不容易，就我所知，還沒有誰能練到那種程度。”
龜仙人說了這麼多，場中悟空與短笛已經交換了上百招，各自都中招不少。總體而言，悟空還是處於下風，但卻也在短笛身上留下不少傷痕。
重要的是，形勢還在好轉。
即使是看不清兩人動作的一眾普通人，到現在也都看出來，短笛陷入了“苦戰”（其實就算抬高了說，形勢也不過是相持罷了），這還是短笛參戰以來的第一次。眾人心中慢慢升起希望，忍不住開始為悟空加油叫好。
隨著形勢的變化，以及觀眾們的叫好聲響起，短笛逐漸焦躁起來，忍不住心中暗恨：“又是那個老頭子，要不是他多嘴，我早就收拾了這小猴子了……不行，不能再讓他胡言亂語了，現在還能壓製得住這猴子，但如果那老家夥再下什麼指示，結果就難說了。”
思慮及此，短笛沉住了氣，等悟空又撲上來的時候，拚著挨了一拳，還了一招上踢腿。
悟空倒是擋住了這一記踢腿，但是身在空中無從借力，頓時被高高地踢飛。
現在的悟空還不會舞空術，一旦被短笛打飛在空中，就隻能靠龜波氣功的反衝力來調整方向——這種機動方式無疑非常消耗氣。短笛早已察覺這一點，剛才的交手，都在有意識地把悟空打上半空。
不過這一次的攻擊就完全是為了把悟空打上半空了。甚至，短笛為了拖延時間，還追加了一個氣功波。
打飛悟空之後，短笛立刻轉身，朝龜仙人衝去。天津飯急忙閃身攔在短笛麵前，勉力拆解了兩招，就被短笛和身撞飛……
————
當悟空終於從空中落下，看到的，是一眾師兄弟圍在一起，沉默不語，氣氛像山一樣凝聚沉實。
“怎麼回事，難道是……”悟空看了一眼短笛，沒有衝上去開打，慢慢走向眾人。
繞過布爾瑪和天津飯，悟空看到樂平側著身子倒在地上，雙眼暴突，嘴角有鮮血流出；龜仙人平躺在地，擰眉皺目，神情似乎非常痛苦，但是全身上下看起來倒是完好。
“爺爺……還有樂平……”悟空顫抖著聲音，卻隻是說了這兩個名字。
“短笛攻擊老師，第一次是手刀直切，但是這一招被樂平用超能力阻止了，”天津飯沉聲道：“我能感到非常強烈的超能力波動，而樂平也因為這一下強行阻止而沒了氣息。小林和紫羅蘭拉著老師要逃跑，結果短笛發出氣功波，正好擊中了老師後背。”
“……”
“悟空，幹掉他！”布爾瑪淡淡地說道，然而於這淡淡的話語中，卻透出斬釘截鐵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