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刑偵組的同僚們都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曆練的,麵對這一波波的壓力來襲大家還是頂著壓力上。
更要說的是,在凶手的那個帖子傳出來後,幾天來,已經有不少人將他稱為了“犯罪衛道士”,認為他比警察更靠譜一些。
“這些人的三觀都扭曲了吧。”
“居然把一個殺人凶手當成偶像來看待了,反而把我們警察當仇人了。”
警局大家夥對於這種行為很是不解,
隻是最要命的不是來自外麵的壓力,而是,他們自己心裏頭的。
敵在明我在暗,麵對那個不知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再次犯下命案的凶手,就像一個放在江城某個角落裏的定時炸彈,不定時地就會爆炸,給江城再來致命一擊。
“凶手的一係列行為顯然是有預謀的,先在網上公布林平的行凶視頻,激起群眾憤怒的情緒,再來在網上公布出林平的罪案,成功地將這種仇恨情緒轉嫁到了警局方麵,從發帖裏麵,可以讀出凶手對於警方有著很強烈的情緒,不懼追查的挑釁行為,帶有很明顯的憤怒情緒,利用了網絡的廣泛性,在將仇恨轉嫁到警察身上的同時,也同時讓自己得到了充分的關注,形成了一種認可度,表明的凶手渴望得到認同的心理特征!”
這是唐溯對於網上流傳的帖子的解讀分析,他的初步側寫裏,認為:“凶手在現實中是個不起眼的人,借助對警察的挑釁和對公眾的煽動行為,來獲得身份的認可感,這種行為在連環殺人的犯罪史上是很常見的。”
此時,他跟許箻兩人坐在車裏,穿過車流,駛向凶案現場。
就在幾分鍾前,他們接到了報警電話,第二個受害人被發現在一間待出租的小房屋裏。
許箻突然伸手揪了揪眼皮,順便叨了句:“左跳好右跳壞,好運來,壞運走。”
唐溯聽見她的嘀咕,好奇地看著她:“你在做什麼?”
“左眼皮跳。”她這是從小時候老人那裏學來的,雖然知道是偏迷信偽科學的做法,但這麼多年下來也都習慣了。
唐溯不置可否地輕哼了聲,顯然認為她這樣的理論絲毫不具有科學性與邏輯性,不過,如果是發生在她身上的話,他覺得……很可愛的。
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這種不符合邏輯科學的東西也會這麼入他的眼。
他想,幸好隻有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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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個年輕的女性,同樣是被劃破肚皮,掏空了內髒,同樣被用漂白劑洗過過,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可怖又詭異得讓人忍不住打了寒顫,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誕感。
許箻繞著屍體觀察了一圈:“現場非第一現場,死亡時間至少24小時以上,手腳上有捆版的痕跡,生前遭過拘禁……咦——”許箻帶著手套的手,將死者的兩條腿分開:“死者下體有撕裂傷,應該是遭受過侵害……”
“林平案裏,凶手對於林平並沒有實施性行為。”蘇子謙說:“怎麼這次會有這樣的行為。”
小江:“也許凶手本來也想的,但是褲子都脫了才發現林平是個人妖唄。”
“回去後我會是這提取樣本做檢測。”許箻覺得這個不同的地方十分關鍵,但是……
凶手既然能預謀出這一係列挑釁警方的行為,又怎麼會在這麼個環節留下犯罪證據嗎?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關鍵點。
許箻回到警局後,就先從死者的下體提取了樣本檢測,一個小時後,DNA的比對結果出來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許箻拿著DNA檢測比對結果來到了刑偵組的會議廳裏,給大家提了個問題。
小江搶著發言:“先來個好消息振奮振奮人心吧。”現在大家夥需要好消息來提提士氣。
“好消息是,從死者下體的提取到的體液檢測有結果了,並且從DNA係統庫中尋找到了匹對的體液樣本。”
“太好了!!”小江興奮地吼了一聲:“這下子可算是有方向可循了。許法醫,快說,是哪個?”
“那壞消息呢?”蘇子謙倒沒像小江那般興奮,眉目依舊鎖著,把重點放在了她所謂的壞消息上。
“壞消息是,”許箻頓了下:“凶手在一年前已經死了。”
所以?
現在現在這案子是鬼做的嗎?
大家剛剛衝高的心情隨著許箻的這句話,一下子又掉到了穀底,簡直像坐過山車一樣的。
蘇子謙:“是誰?”
“張……”
許箻剛要開口,邊上,一直安靜的唐溯比她先了一步:“張鬆。”
張鬆這個名字,讓在坐的所有人為之一凜。
小江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許法醫你是在開玩笑吧!?”這凶手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可能是張鬆的。
因為,張鬆在一年前就已經被執行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