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秦樓同學可能有暴力傾向,那天我和我同學走著回去,她上來就給我一拳。”朱聰聲情並茂十分委屈道,“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事我們班木嬌可以作證。”
秦樓一聽這賊喊捉賊的混賬話,當場就怒了:“放你娘的羅圈屁,卑鄙無恥小人!”
“主任,你看她。”朱聰繼續裝委屈。
秦樓蹙了蹙眉,她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白蓮花一樣的男生,到是長了不少見識。
“小樓!”秦爸陡然拔高音量,他在提醒秦樓注意措辭,不管自己有沒有理,不管真相是什麼,總之太激越的話還是不要說。
馮主任讓同學去叫木嬌,五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相顧無言。
秦樓掃了一眼朱建允,她搞不明白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為什麼肚量那麼小,他究竟是如何經營他的公司的?
木嬌很快來了,她今天穿了校服,身上沒有任何裝飾點綴,一臉的素淨,一看就是一標準好學生。
木嬌進來後,馮主任還沒問話她就開始說了。
“主任,這事也不能怪秦樓。”木嬌開了個好頭,然而重磅消息還在後邊,“那天我跟朱聰一起走著回家,秦樓以為朱聰不懷好意,就……就打了他,其實都是一場誤會。”
木嬌這個“證人”在作證的時候,不停的拉袖子,好像特別冷似的,當然冬季的室內也的確冷,但是教導主任的辦公室絕對比教室暖和。
我操,秦樓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心中的火竄起又落下,落下又竄起,攪擾得秦樓十分難受。
這就是木辰像護寶一樣護著的堂妹?這就是她說以後換自己來保護的鐵子家的妹妹?
木嬌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話到嘴邊秦樓又給咽下去,也是,那天是她提議讓自己走小路回家的,她一步步引自己跳陷阱,到了對白的時候當然不能把她自己供出去了。
木嬌真會說話,上來就把自己撇開了,言辭中還有些護著秦樓的意思,同時也坐實了秦樓衝動打人的事實。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再沒有找更多人證的理由,秦樓就是打人了,不管是有意也好,衝動也罷,總之她就是打人了。
木嬌一席話勝過她與朱聰乃至秦爸與朱建允所有的口舌,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呀!她還需要保護嗎?
秦樓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也不想說,隨便吧!怪自己天時地理人和一樣都不占,而朱聰這死白蓮什麼都占了,人還能拚爹。
有辦法嗎這?這個世界真是……一言難盡。
大概聊了一個下午,朱建允發表了他為大局考慮的言論,教導處最後給秦樓的處罰是——開除!校長批準後,處罰立即生效。
秦爸據理力爭,秦樓即便打了同學,可被打同學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而且這事還是發生在校外,怎麼說開除就開除呢?
連批評教育都省了,直接開除,秦爸超級不服。
但是,抗議無效!
朱聰出辦公室之前,陰陽怪氣的對秦樓道:“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跟我爸說我那哥們被捅的事不要追究了,你全家都要麻煩。”
秦樓窩著一肚子火正愁沒地兒發呢?這小子卻像隻猴子一樣可勁兒的攛掇,反正都被開除了,揍他,揍他娘的!
秦樓掄起拳頭向著他的鼻子又是一拳,不是鼻梁骨斷了嗎?既然家裏這麼有錢,那就再斷一回,反正不愁醫。
在場眾人紛紛傻眼,朱建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馮主任先前迫於壓力提議開除秦樓的決心也更堅定了,這樣的學長確實糟糕,令人費解的是,人偏偏還是個女學生。
怎麼肥事?莫非二十一世紀女霸王當道了?曾經的母係氏族又回來了?馮主任搖了搖頭,拉回跑偏了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