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的沒有經過她任何同意的情況下,私自的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還對她撒了那麼大的一個謊言。直到這一秒,他竟然都對她不曾有一絲歉意可愧疚之心,反倒是用那麼強悍的態度去壓製她。
難道,他真心裏真的對她沒有一點兒,哪怕一丁點兒的愧疚感嗎?
在他觀念裏,他真的認為他做的沒錯?
嗬!
她應該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一個從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接觸到的人和事物才將他慣出這個樣子。
而她卻成天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她憑什麼會認為向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會與眾不同呢?
“南宮爵,既然你想玩,那你就找別人玩吧,我恕不奉陪!”安小落微微揚起的小臉蛋上湧現出一抹清冷和淡漠,冷聲道。
說著,安小落將被南宮爵人在地上的袋子重新撿了起來,將散落在地上的扇子一把一把的重新撿回袋子裏,然後邁著步子準備朝自己之前的位置走去,繼續將這些東西給發完。
南宮爵一把將安小落的手腕給抓住,憤怒的說道,“你還要自己一個人逞能道什麼時候?是不打算回家了嗎?那我問你,你要睡在哪裏?你的吃喝怎麼解決?難道你就準備靠打這樣的零工來給我攢錢和我打離婚官司?”
“誰說我逞能了?”安小落倔強的對上了男工具額的眼睛,“並且,打零工怎麼了?很丟人麼?”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就這麼過來的,在我的詞典裏從來都沒有丟人的工作。我隻要保證自己不做違背法律、違背道德的事情,保證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其他的不管工作再怎麼髒,再怎麼累,再怎麼苦,我都會做!”
說著,她奮力的將手從他的掌心掙脫。
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嗬!在你眼裏一定很看不起這樣的工作是不是?一定覺得很可笑對不對?可我從小就是靠著這些你看不起的,你認為可笑的工作才能活到今天的!”
冷冷看著安小落,南宮爵心裏怒火中燒,而他卻不得不承認,此刻,他竟然被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小小的氣場給震撼住了。
她的語調雖然平淡,周身也沒有張揚那種顯而易見的霸氣。
但就是那種淡漠、就是那麼重從容不破,反倒讓他更加覺得有壓迫感。
望著她倔強著離開的背影,他沉沉的歎息了一聲,俊秀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深的複雜。
安小落提著沉重的呆子,在驕陽似火的天氣中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本來應該所在的那個地方走去。她深埋著頭,此刻的心有些微涼,有些微疼。
她和南宮爵之間,應該就用這樣的方式和彼此說再見了吧?
他從來都是傲嬌霸氣金貴的京城一少。
而她,不過是一直要靠著自己打這鍾別人看不起的臨工來維持生活的人。
他從來都對她這個人和她所做的事都是感到不齒的。
他也一定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兩個的人生從來都不會在同一個軌道上橡膠,即便在努力的尋找,找到的無非也是所有人都有的那些共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