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嘴角抽搐了起來,“那個,我師傅是誰?”
她本人怎麼不知道,她啥時候多了個師傅?
許俠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那個,之前答應了好好給你補課,最後還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
“重新給你找了個老師,雖然多半比我還不靠譜,但也算我的心意。”
“怎麼樣,你要不要接受?”
顏溪眨了眨眼,都走到這兒了,她還有選擇嗎?
微微一笑,“都聽俠哥的。”
反正俠哥也是不會害她的,白撿一個老師,多好。
聽見她答應,許俠心裏鬆了口氣。
雖然料想她也是不會拒絕的,但比起真切聽到答案,還是差了一點。
捏了捏顏溪的麵頰,“有點唐突,過後給你解釋。”
她也是臨時起意。
前兒個還在林子裏的時候,顏溪發著燒,她抱著小姑娘,無意間聽到了幾句小姑娘的喃喃自語。
喊了一聲她原以為遺忘在記憶長河裏的稱呼。
若非在鬼市走了一遭,那些過往她早就忘了精光。
如今想起來一樁,剩下的就跟著被牽帶著出來了。
拔出蘿卜帶出泥。
也就是直接的導致了她後來行為的偏激。
故意承受爆炸的那份痛,不是她自虐。
她隻是想要清醒一下。
但沒想到,那些被勾起來的回憶對她的影響實在大的她自己都超乎了想象。
不過,既然邀請顏溪今天一起出去玩的話都已經出口了。
那麼,她許俠的字典裏可是沒有毀約的說法。
也便把人帶來了。
拉著人來到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林爺,在嗎?”
裏麵一陣響動,劈裏啪啦的像是瓶子摔碎了。
顏溪眨了眨眼睛,看向許俠。
許俠撫了撫額,無奈一歎,“是個酒鬼,看來得等會兒了。”
顏溪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酒鬼師傅?
俠哥不是會給她找個不靠譜師傅的人啊!
許俠也有點尷尬,“雖然是酒鬼,但他清醒的時候是有潔癖和強迫症的……”
擺擺手,“哎呀,現在說不明白,等會兒見著人你就知道了。”
顏溪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耐著性子和許俠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過了半晌。
裏麵的響動停止了。
門把手也緩緩的轉動。
門開了。
從一條縫,到漸漸擴大,顯現出來了來人的身形。
身姿筆挺,高大而偉岸,寬闊的肩膀將襯衫撐起,上衣扣子開到了第三顆,露出來清晰的鎖骨,上麵還沾著晶亮的水珠。
再往上,是深邃立體的五官,鼻梁高挺,眼窩比較深,顯得眼神很是銳利,仿佛可以穿透過一切的霧靄和迷障。
隻是頭發比較殺馬特風格,抹了發膠,朝天衝,讓人難以直視。
許俠輕笑開,“林爺。”
然後拍了拍身邊小姑娘的肩膀,“不是欠了您一徒弟?這是還您的。”
顏溪聞言,眼皮子跳了跳。
還他的……
所以自己剛糾結那些心事兒都是自作多情?
許俠現在倒沒空管顏溪什麼想法,隻是盯著那男人不放。
男人嗤笑一聲,打量了下顏溪,目光挺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