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天空開始收起一絲絲餘韻,雨後的落日照耀下的大地給人一種新的生氣。
天邊不遠處,一座大山在夕陽下屹立。
像是遭受了什麼的摧殘,遠遠望去山上到處一片狼藉,傾倒的樹木下隱藏著一片片暗紅的印記。
像是記錄著什麼的畫卷,竟沒被剛剛的大雨洗去,在落日的照射下充滿著一絲絲的詭異。
更詭異的是似一道身影在山巔矗立,黑色的身影麵相夕陽的方向,一柄斷劍插在腳下的大地。
走近才發現空氣中彌漫著化不開的血腥之氣,那般的雨水都未曾衝去。
一片片雨水還在窪地裏靜靜躺著,一道道小溪中也有著溪水去蚯蚓般蜿蜒流淌。
所有的一切那麼靜謐,除了殷紅。不知是否是落日的餘暉的原因,這處大山到處都充斥著妖異的氣息。
山巔,黑色的身影似動了一下,在殷紅的映襯下各種感覺悠然而生。
那挺拔的身影孤獨,冷冽,與這天地格格不入,其實不僅僅是那身影。
還有身影下的那座大山,身影與山影恍惚融為一體,與這天地格格不入。
身影的眼中似乎有一個世界存在。
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也許吧,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向往的世界。
可身影的眼中又很複雜,孤寂,冷然,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恍惚。這本不該存在。
作為這片大陸上最強的存在,作為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男人。
在這裏有些絕對權力的他竟然會眼神中有恍然,不得不說,如果有人聽到必然會嗤之以鼻。
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也許之前還有不同的聲音存在,但是現在,以及以後,沒了。
所有的一切跟隨彼時的大雨被一同衝入大地,流入江河。
從今天開始,將不會有人記得,有人提起。除了腳下的這座大山必將銘記。
當天空收盡最後一絲餘暉,也意味著一切的落幕,天邊的農夫扛著勞作的工具向家中趕去,也許家中婦人已做好了飯菜,兒女已在桌邊等待父親的歸來。
嫋嫋催煙也已飄盡,一片片燈火亮起,又滅去。
這世間的一切陷入黑暗,所有融為一體,冰冷,孤寂。
一輪殘月在掛起,似在天邊,又在手裏。
大山上的身影從躺著這一刻坐起,所有的一起都盡在眼裏。從日到月,從生到死。
唯一不變的隻有身邊的劍,一直陪著自己。孤單嗎?也許吧,畢竟少了幾分生氣。
身影站起,回了一下頭,口中有聲音傳來,“再看一眼這大地”。
不知為何是再看一眼,畢竟在這生存,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啊。
最黑暗的的時刻來臨,天邊的殘月走向它的終結,等來下一日的輪回。
所有的一切沉寂。
伴隨著東方第一絲光亮生起,天邊的黑影像前方走去,看起來很奇怪,因為身影本在山巔,向前走卻並未有下山,而是在向上走去,但是仔細看腳下卻空無一物。
什麼都沒有如何前行,其實是有的,有一種東西叫空氣,至於為何叫空氣,誰知道呢,反正叫就是了。
身影慢慢的前行,如在家中庭院,閑庭信步。
當身影最後消失的一刻,一到聲音在這世界中響起,似從口中響起,又似從心中。
“九十九”
聲音落下一聲巨響從天際響起,伴隨著光明。
“唔”
一聲夢囈打破空氣中的寧靜,這是一個公寓式房間,床在窗邊。一道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入,照在床上身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