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家的呆若木雞,嚇得麵色蒼白,呼吸都停了。
她瞪大著眼睛,一動不敢動的坐在馬車,待有了一點反應,便是眼神輕移,看到了臉頰旁,插在馬車上的一支冷箭,身體當即抖了抖。
車夫也嚇得不輕,鬥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
蘭茜聽到馬車外的動靜,掀開簾子一看,一察覺危險,首先就是朝著房卿九望過去,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待她見房卿九不但沒有受傷,還一點也不驚慌,頓時放心下來。
疏風守在容淵的馬車前,手放在腰間的佩劍,嚴陣以待。
馮含枝也握緊皮鞭,跟隨她的下人迅速圍成一個密實的圈,將她護在其中。
這時,一陣逗比的談話聲傳來。
“蠢貨,讓你射容淵的馬車,你怎麼射到了旁的馬車!”
“眼神不好。”
……
房卿九嘴角一陣抽搐,為射箭之人的智商堪憂。
接著,一群黑衣人手持短刀,殺氣凜凜,訓練有素的出現。
來的人數很多,加起來起碼近百人,他們從四麵八方湧出,將房卿九跟容淵圍困其中。
房卿九一瞧,看著陣仗,是要斬盡殺絕啊。
容淵冷眼瞧著,他帶著的人不多,除了疏風以外,隨行的隻有幾個武藝不錯的護衛。
那群黑衣人看了看容淵,再看了看馮含枝,又盯著房卿九一番打量,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放走無關的人。
房卿九正想開口表明立場,一旁便有個聲音道:“不留活口!”
“……”
去你大爺!
她隻是跟容淵同行,又不是同夥。
黃四家的總算反應過來,她嚇得渾身哆嗦,顫著腿爬進馬車。
蘭茜鄙夷的瞧了眼黃四家的,想要出去找房卿九,又停住了腳步。
不行。
不能衝動。
她不會武功,就算出去了,守在小姐身邊,也保護不了小姐,還有可能給她拖後腿。
馮含枝站立在容淵的馬車前,表情凝重,她雖然會武,但還沒有遭遇過如此棘手的情況,隻片刻功夫,掌心便緊張的出了冷汗。
她捏緊手中的皮鞭,眼見一群黑衣人湧上,在一個黑衣人持著短刀攻擊過來之時,長鞭揮出,將其短刀捆住,奪了其兵器。
盡管是第一次麵前險境,馮含枝也沒有退縮。
她是馮家的子孫,身為馮家人,從來隻有戰死的下場,絕無退縮的可能!
隨行保護馮含枝的人紛紛拔出腰間佩劍,與黑衣人交手,一時間,鮮血飛濺,飄散在之前還泛著青草氣息的空氣當中。
容淵安坐在馬車內,身陷險境依舊穩如泰山,隻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兩把劍。
一把以節節青竹為劍鞘,一把則是白玉之色。
桂圓聽著外麵兵器相撞的聲音,耳朵一豎,然後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趴在容淵腿上。
房卿九被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完全沒有慌張之色,招式應對間從容不迫,就在她跟馮含枝專心投入戰鬥時,周圍傳來冷箭射出的聲音。
——那冷箭對準馮含枝的後背!
馮含枝應付的有些吃力,也低估了這群人可怕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