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她還沒造反。
在她造反成功後,許項孛就收斂了性子,乖乖的當個碌碌無為的伯爺,是以,她才會留他一條命。
沒想到啊,十六年後,她房卿九又活了,還在蘇州遇到了許項孛跟雲霜娥的孩子。
就是不知道他兩生出來的種,是好是壞?
房卿九有點好奇。
房至禹留意著眾人的反應,他分明瞧見林知媱臉上的害怕之色,他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隻猜到林知媱是認識許滇易的,且很不待見。
許滇易見到熟人,猥瑣的目光也沒從房卿九的臉上移開,他走過去,無視馮含枝的怒意,注意到了容淵,神情一愣:“我就知道,有馮含枝在的地方,你肯定也在。不是我說,馮含枝你也夠無能,腦子夠笨的,沒羞沒躁的纏了容淵這麼多年,都沒能夠纏出一個結果來,還白白的壞了自己與你將軍府的名聲。”
馮含枝冷哼一聲,對許滇易的冷嘲熱諷全當狗吠。
她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縱容許滇易胡作非為,禍害了無數的良家女子。
說實話,她雖然恨房卿九為了造反殺她祖父,可是整個太淵國,說的都是房卿九殺師,罔顧禮法,身為女子竟造反稱帝,無視女戒等,卻沒一個說房卿九縱容臣子四處作孽的。
她走到容淵身旁,不讓許滇易這等肮髒之人走近,以免玷汙了容淵的超然高潔:“我的名聲是差,但別人最多隻會說我臉皮厚,至於你嘛,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裏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牲!”
馮含枝罵完,又道:“不對,畜牲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你這種人,說你是畜牲,那都是在侮辱畜牲!”
房卿九嘴角一抽。
罵得夠狠。
她喜歡。
由此可見,許項孛跟雲霜娥生出來的,是一個更垃圾的貨色。
還有,房卿九注意到,許滇易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那種男人想要侵略女子的目光,以及他齷蹉的想法,她看的一清二楚。
許滇易被馮含枝如此辱罵,頓時黑了臉,氣的麵目扭曲,伸手指著馮含枝道:“馮含枝,我警告你,我這次來蘇州,是受了皇上的旨意,暗中察訪各地官員的。你別以為,你有大將軍府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
他還真不敢動她。
若旁人罵他,他還可以隨手處置了,可馮含枝不行。
她是大將軍府的嫡女,大將軍馮燊手握朝廷百萬大軍,是朝廷誰都不敢得罪的武將。他安鈞伯府雖受到皇上重視,卻沒有足夠的兵力,真正較量起來,根本無法抗衡。
因此也隻能耍耍嘴皮子,拿出皇上來壓馮含枝,希望能駁回一點麵子。
馮含枝不再說話。
她對當今皇上雖然是諸多不滿,但馮家畢竟為臣。
許滇易見馮含枝閉嘴了,氣焰一收,目光大咧咧的瞧著房卿九:“這位小姐,在下許滇易,乃是安鈞伯府嫡子,不知小姐能否告知閨名?”
房卿九抿著唇角,喲,她還真被看上了?
容淵周身一冷,所有人如墜冰窖,就連吐納吸入的每一口氣,皆寒冷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