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拾在手中的棋子脫手,掉落在棋盤上,先是發出清脆的響聲,而後是一陣在棋盤上打轉的嗡嗡聲。
容淵看著麵前突然湊近的小臉,耳根處染上一抹緋紅。
他的瞳孔裏,倒映出她嬌美的麵容,飽滿的朱唇離他很近,近的,想讓他伸出手掌按住她,封住她的唇,肆意親吻。
房卿九注意到還在棋盤上打轉的棋子,伸出一隻手,將其按住,繼而根據顏色把棋子放進相對應的棋簍,弓著身繼續瞅容淵。
記憶中的小家夥,跟眼前的人性格差異太大。
小容淵是一個待人接物講究禮數,十分嚴苛的人。
而她跟他截然相反,每次做出讓他不爽自己很爽的事情之後,能把他氣的悶一整天。
而每次她把人惹毛了,就吩咐宮裏的太監,去收羅些小孩子愛玩的玩具,想要討好這個脾氣大又別扭的小家夥,結果每次都白費功夫。
同齡人喜歡的一切玩具,例如小零嘴糖人等等,在容淵這裏完全起不到作用。
到最後,還是房卿九把零嘴和糖人消滅的幹幹淨淨。
這時候,他就會坐的筆直端正,清清冷冷的瞧著她,目光就像是在鄙夷她一把年紀還吃小孩子吃的玩意。
房卿九就搞不懂了,當初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眼前如此好脾氣的?
隱約間,她還嗅到了一絲縱容的氣息。
腦袋裏這麼思索著,嘴裏的話也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脫口:“你可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啊,這些年,你都經曆了什麼?”
容淵旖旎的念想頓收:“阿九這麼說,是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嗎?”
“……”
呀!
自己挖了個坑掉進去了。
房卿九趕緊恢複理智,與容淵拉開距離,神色間還有一絲差點被抓包的狼狽,哂笑一聲:“沒有啊,我怎麼會知道你以前什麼樣子,我隻是覺得,鏡之不像好脾氣的人。”
她有一個毛病,在信任的人麵前,說話有時候不經過大腦思考。
就在剛剛,她犯了病。
這也說明,在房卿九的心裏,容淵是值得信任的人,因而在他麵前時才能放鬆的言談。
容淵唇角的笑意加深:“阿九猜測的不錯,我本不是好相與的脾性,對你縱容,對你好脾氣,不過是因為,我心中有你罷了。”
“……”
心髒連著跳了幾下。
房卿九盯著容淵的臉。
她吃他的長相不錯,不過她現在覺得,他的聲音好聽,說的情話也動聽。
若她實在挨不住他的勾引,她就扒開他的衣服,將人就地正法,吃幹抹淨算了。
房卿九眉眼流轉,柔美的聲線在舌尖打轉兒,讓聽的人生生從她的神態和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絲風流:“鏡之啊,你這樣,會被日的。”
容淵:“……”
這話著實流氓了些。
他忽的想起疏風一開始對房卿九的稱呼,別說,小流氓倒是挺貼切的。
氛圍,一時間被房卿九的話弄得安靜下來。
她也不覺著自己的話有問題,不過就是實話實話而已。
畢竟就容淵的家世以及他的長相而言,估計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給他,再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