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茜做好早飯端上來,見房卿九跟容淵相處甚歡的畫麵,羨慕的勾唇。
通過兩人的和諧相處,她已經能夠想象出日後兩人琴瑟和鳴的光景了。
但眼下還有一件事兒需要解決,就是小姐本身跟蘇家的婚事。
上次在秋華宴,那位蘇公子把小姐請到一邊談話,也不知說了具體些什麼。
房卿九與容淵從裏麵出來,相對而坐,一言不發的用著早飯。
蘭茜站在一邊,待兩人吃完,便開始收拾。
容淵用完,理了理廣袖起身,他見房卿九身量長了一點,臉色比前些日子紅潤幾分,薄唇上揚:“阿九長高了一些。”
長高了?
房卿九瞧了瞧自己的身量,發現的確是高了一點。
容淵說完便離開了,如同他來時行蹤鬼魅。
蘭茜把殘羹剩飯端出去,正好看到了前來的房如甯,她福了福身子,隨即端著盤子走開。
房如甯留意到,盤子裏麵的碗筷都是兩人份的,這說明房卿九的院子裏來過人。
她想了一下,那人應當是沒有從前門進來,而是悄無聲息的來的。
搜尋著腦海裏的麵孔,不知為何,她想到了秋華宴上的容淵。
容公子跟阿九……
房卿九注意到房如甯來了,也沒解釋為什麼會有兩副碗筷,隻笑著把人請進來:“二堂姐來了。”
房如甯也不拘束,她陪著房卿九說了會兒話,順道問了一下抄寫經書的進度,結果翻開一看,房卿九竟然連一個字都沒動過,頓時哭笑不得。
“阿九,你這膽子未免太大了,居然連祖母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你說實話,昨兒個老太太在你離開後又口吐鮮血的昏了過去,可是被你氣的?”
房卿九有些懵,她還真不知道老太太又吐血了。
房如甯笑著說完,她反正在自己院子裏也沒事,這幾日更是被茵姨娘嘮叨的耳朵都差點起繭子,於是便躲到房卿九這裏圖個清靜。
她注意到書桌上的硯台與狼毫,拿過宣紙:“閑來無事,我幫你抄寫一部分,也算是給祖母一個交代。”
房卿九抱著貓兒,並未阻止房如甯的好意。
她知道房如甯的處境有多艱難,而令她比以前還要艱難的原因,應當還是出在自己身上。
房如甯坐於椅上,提筆定神,認真的開始抄寫。
待抄寫了幾頁,她的手腕有些酸乏,這才放下,再捏了捏手腕。
待她一抬眼,就見房卿九毫無形象的抱著桂圓躺在美人榻上,正拿著一本雜記看得津津有味。
房如甯笑了笑。
倒是她多想了,本來她還有點擔心的房卿九的處境,但是一看眼下房卿九的淡定自若,她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
蘭茜做了一盤飄香芝麻糕端進來,感激的對房如甯道:“如甯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院子裏也沒什麼能招待你的,隻能做些糕點來回報了。”
房如甯笑著拿起一塊,很給麵子的吃完。
房卿九也丟下雜記,小口小口的吃著。
蘭茜覺得過於安靜,便找了話頭:“我今天早上聽府中的丫鬟婆子說,蘇州好像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是那個登徒子許滇易,仗著家裏的權勢橫行霸道,白白的奪去了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