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輕薄了?
黑夜中,她沒有睜開眼,而是感受著唇上的冰涼。
肌膚相親的碰觸感,清晰的反映到她身體的四肢百骸,每一滴滾燙的血液,都在他冰涼的溫度下降溫。
她的心,開始起了波瀾。
如果說麵對容淵之前的撩撥,房卿九還能自製,那麼這個生澀疼惜的親吻,就差點讓她失控。
她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與大多數人一樣喜愛權勢,這一世,不準備造反,無非也是想要換一種活法,也是因為享受過了權力的滋味,不再感興趣。
她也與很多的凡夫俗子一般,喜好世間容色絕佳的皮囊。
房卿九本就是無所拘束,又是個沒什麼自製力的人,若他再這麼勾引她,撩撥她,她無法保證還能不能夠控製自己。
唇上的冰涼,席卷著她的唇瓣。
他開始移動。
她感覺到,她的唇瓣被啟開,一絲屬於男子口腔內的氣息湧入。
陌生的感覺,使房卿九睜開了眼。
她上輩子雖然活到了三十歲,閱遍各種香豔話本,但本身也就是一個在情感上沒有半點經驗的人。
她覺得容淵是不同的,可又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就是男女之情。
不過房卿九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重生以來,從第一眼見到容淵,就有種想睡了他的衝動。
一開始沒那麼明顯,隻以為是單純的欣賞皮囊。
然而伴隨著她跟容淵一次次的相遇和相處,她的自製力跟著降低。
而經過這一吻,她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原來,在她的骨子裏,她是想把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的。
嘖嘖。
多麼齷蹉又值得嘉獎的心思啊。
偏偏人人心裏麵都住著這樣的一個人,都會隱藏著這樣的心思。
容淵翻過身,一隻手臂環過她的腰身,由著自身的欲望與她更為貼近。
生澀的吻,逐漸變得有技巧,小心翼翼試探著她的反應。
沒有拒絕,是嚇到了?還是並不厭惡?
他需要驗證這一點。
於是將吻加深,在沒有得到她的拒絕以後,容淵可以確定,她並不厭惡他的碰觸。
得出結論,他的心裏滑過滿足,也適可而止的結束了親吻,重新翻身躺下,壓製住體內躁動的渴望。
一吻結束後,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隻默契的閉上眼入睡。
……
“小姐,你在想什麼?”蘭茜做了新的糕點,伸手在房卿九麵前揮了揮,她還從未見過小姐因為什麼人什麼事情失神呢。
這感覺當真新鮮!
房卿九抱著貓兒躺在美人榻上,從果盤裏拿了一顆葡萄放入嘴裏。
秀氣的細眉,微微擰起。
她現在有點糾結。
原本都打算避開跟容淵之間的曖昧了,但是鑒於容淵昨晚的所作所為,打亂了她的心跳節奏,這不得不讓房卿九重新思考一下她跟容淵之間的關係。
吃了葡萄,她扭過頭看向坐在凳子上,拿著針線繡花的蘭茜:“你覺得鏡之如何?”
蘭茜繡花的動作一停:“姑爺很好啊,對小姐也好。”
在她看來,小姐跟姑爺除了夫妻間的最後一步,都已經同塌而眠了,日後遲早都是要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