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鈞伯再怎麼蠢,都不可能相信馮無邪給出的結果。
一夜之間,他的易兒連同兩百護衛無一活口,這樣的本事,哪裏是殺人劫財?
能有如此本事的人,背後絕對不簡單。
雲霜娥與安鈞伯想到了一處,她怒道:“馮公子,皇上讓你來查易兒的死,是希望你能給我們安鈞伯府一個交代,事到如今,你就是這麼交代的嗎?”
笑話!
馮家這小子把他們當傻子耍嘛?
安鈞伯臉色極為難看,袖子裏的拳頭不斷收緊:“馮公子,你如此草草定案,給出一個無法讓人信服的說法,究竟是為了什麼?亦或是,你跟背後之人有聯係?”
馮含枝蹙眉,她想爭辯,就被馮無邪一個眼神看的生生憋住。
事到如今,馮含枝也看清楚了。
當今皇上派兄長來蘇州,哪裏是信任,分明是要把將軍府往火坑推啊!
偏偏把將軍府裏推得人又是當朝皇上,為人臣子,頭頂上被扣了巨大的一口鍋,除了咬牙承受,隻能咬牙承受。
馮無邪歎息一聲:“安鈞伯,我奉皇上旨意前來,自然會認真對待令公子的事情。是以,我給出來的答案,一定是最好的答案。再者說了,我也並沒有其他目的,更不可能有什麼背後之人,我與安鈞伯府結仇,與我將軍府又有何好處?”
“……”
安鈞伯無法反駁。
馮無邪說的沒錯,他沒道理給自己招惹麻煩,可是他的話不能全信。
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馮無邪草草結案,一定是想要護住背後之人!
馮無邪知道安鈞伯夫妻不信,也懶得多做解釋:“我能夠理解你身為父親,落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憤怒,但此事,到此為止。”
雲霜娥氣得渾身顫抖,她衝到馮無邪的麵前,猶如潑婦罵街般扯著嗓子:“馮無邪,什麼叫做到此為止,我的易兒,難道就白白死了嗎?我看,你根本就是嫉妒易兒在皇上麵前得臉,心存不軌。如今易兒死了,你將軍府得了皇上信任,而你,根本是借此機會公報私仇,打算將易兒慘死的真相蓋過!”
“……”
對於雲霜娥的猜測和指控,馮無邪不屑的揚起嘴角。
雲霜娥倒退回去,抓住安鈞伯的手臂:“伯爺,易兒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他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已經夠慘了,要是你我為人父母,連兒子的死因和仇人都弄不清楚,怎麼對得起在九泉之下的易兒?”
安鈞伯疼惜的看了眼妻子:“你放心,易兒的死,我一定讓將軍府給個說法!”
見狀,馮無邪擰眉。
馮含枝湊到他身邊,用著隻有他們二人聽到的聲音問道:“哥哥,你不是說過,許滇易是被高手殺死的嗎?怎的如今就成了殺人劫財?還有,當晚我們趕去的時候,許滇易的東西都沒有搬走啊。”
馮無邪一笑,眼中浮現幾分狂傲:“你現在去,就知道沒有財物了。”
“……”
馮含枝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難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人把財物洗劫一空?
房卿九看到這裏,嘴角一抽。
尤其當她聽到馮無邪那個見鬼的殺人劫財結論之時,有些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