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哈欠——”
房卿九痛苦的皺著眉頭,一臉虛弱的瞧著容淵,朱唇一扁,雙眼水汪汪的,像是一汪清泉,又像海棠泣珠般要哭出來:“鏡之,你瞧吧,我這小身板還在成長當中,果然經不起冷風摧殘,你真的忍心我繼續站在這裏被冷風無情的摧殘嗎?”
疏風:“……”
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就算要裝虛弱可憐,你至少得敬業一點,把你那一臉紅潤的好氣色弄得蒼白些吧。
容淵眼底滑過無奈的笑意。
對於李嘉和,他始終都是介意的。但對於房卿九的死纏爛打,他又無比享用。
她玩的這些小把戲,說到底,無非就是想要吸引他的目光,讓他不要因為今天的事繼續生氣罷了。
然而,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畢竟李嘉和存在一日,他都無法放心。
但隻要她如今晚這般鍥而不舍的哄他,留著李嘉和倒也沒那麼難受了。
房卿九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更加誇張的打著噴嚏,甚至還用兩指捏著鼻子,一臉‘我要馬上流鼻涕’的表情:“鏡之啊,我很難受,可能已經生病了。”
“……”
被她如此吵鬧,別說疏風沒心思研墨了,就是容淵也沒辦法再繼續無視她的存在。
他放下狼毫,看了她一眼。
疏風也停止了研墨的動作,識趣的退下去。
公子跟房小姐卿卿我我的,他一個礙眼的留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兒。
作為公子身邊最得力的心腹,他要做的,就是時時刻刻都要在第一時間內判斷出形勢,從而做到隨機應變,看準時機該退則退,該進則進。
房卿九皺著小臉,對上容淵毫無波瀾的雙眼,捏住鼻子的手放下,眨巴了幾下眼:“鏡之,我真的很不舒服,肯定是站在外麵被風吹的。”
容淵走到窗戶前,雖然明知道她在瞎說,但還是伸出手,以手背摸了摸她臉頰,以及額頭:“體溫很正常。”
房卿九一手握著花,一把抓住他要移開的手掌,繼續貼在額頭:“我的體溫雖然正常,可我身體的反應是真實的,你再摸摸,看看是不是你弄錯了。”
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撒謊的。
反正容淵也看得出來,她鐵了心裝傻到底,他也拿她沒辦法。
容淵拿她沒轍,隻能讓她握著手。
房卿九把花朵遞給他:“這可是我跑遍了慧覺寺的禪房,最後在馮無邪的院子裏采摘到的,你就算生氣,看在我這麼用心的份上,也該消消氣了。”
容淵接過花朵,被濃鬱的香味弄得皺眉。
他不喜歡花花草草,也討厭行為過於濃鬱的香氣,不過看在她的份上,便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房卿九見他接了東西,就知道他的氣焰已經在慢慢消失了,趁勝追擊道:“好吧,我也瞞不過你,我就是裝的,我的身體一點也沒毛病。你現在心情好一點了,能不能放我進去,如果我在這裏站一晚上,到時候,我就不是跟你裝病,而是真的生病了。”
“進來吧。”容淵轉身,把花放到一邊,注意到多寶閣上的白瓷瓶,走過去將其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