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忘了,小姐又不是曾經那個小姐,而是從她一睜開眼,性格什麼的就全變了。
……
房卿九跟著湘妤走來走去,發現經過的地方幾乎沒有僧人路過,都是僻靜之處。
夜黑風高,四處無人,她不禁在想,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陷阱?
她表示有點期待啊。
湘妤帶著她去了北邊的禪房,禪房裏點著燭光,透過紙糊的窗戶,裏麵之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戶上。
那不是女子會擁有的身量,分明是位男子。
房卿九想了一下,便猜到了裏麵的人是誰。
湘妤把人帶到後,敲了敲門,低著頭站到一邊:“堂小姐,你進去吧,小姐等你很久了。”
房卿九是去過房如甯的禪房的,明明已經看破,還是陪著湘妤演戲:“二堂姐怎麼會住在這兒,她之前住的禪房離我住的不遠啊?”
湘妤掌心都出了一層細汗,卻還要努力保持鎮定:“是這樣,今兒個下午,如甯小姐住的禪房裏鬧了耗子,如甯小姐害怕,便找慧覺寺的師父重新換了間房。”
“……”
瞎說。
房如甯可是敢把性命拿出去作為賭注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怕耗子?
再者而言,慧覺寺的禪房都收拾得幹淨整潔,她住了兩日,也沒發現耗子。
不過為了配合湘妤的演出,房卿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邁步走進。
之所以前來,將計就計,不是她想作死,隻是她覺得,就算今日不經曆這一遭,來日照樣要經曆。
索性她就順勢而為,讓蘇霂看清楚某人的真麵目。
湘妤見她進去了,立刻將門關上,再從袖子裏拿出鑰匙,手指發顫的把房間鎖住,又對著緊閉的門不斷道歉,提著裙擺跑開。
房卿九自然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她邁步往裏走,進入裏麵,就是蘇霂手握書卷,正在讀書的場景。
書案之上,放著一杯喝完的茶。
蘇霂聽到腳步聲,眼中劃過欣喜之色,等抬眼看到是房卿九時,所有的高興頓時化為烏有。
他皺眉,把手裏的書籍放到一邊,語氣微怒:“看來,是你買通了韻兒身邊的丫鬟芭蕉,讓我換了房間,把我引到這裏來。”
“……”
房卿九覺得,這孩子病的不輕。
陷入情愛之中的人,腦子果然會變得分外遲鈍。
蘇霂放好書籍,轉身看著房卿九,忽然覺得房間裏有些熱,當即鬆了鬆衣服的領子:“房卿九,你不是都已經跟我解除了婚約嗎?為何還要用這種手段來見我?”
房卿九望了一眼屋內,找了張椅子坐下:“蘇公子,你也知道,我都同意了跟你解除婚約,那我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法跟你見麵?”
“……”
蘇霂反駁不了。
是啊,如果房卿九想要完成跟蘇家的婚約,早在祖母上房府退婚時就直接拒絕了。
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然而除了她,他想不出來還有誰。
芭蕉是韻兒身邊的丫鬟,聽從韻兒的吩咐辦事,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