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連著等了好幾日消息,希望能夠查詢到房卿九的下落。
這日,鎖心一臉失望的搖頭:“小姐,派出去的人找了房公子很久,都沒能夠查到房公子的府上是哪位。近幾日,也沒能看到房公子的身影。你說,房公子會不會是外地人士啊?”
容姝發愁了:“外地人士?”
鎖心說的極有道理。
那位房公子神出鬼沒的,她掌握不了對方蹤跡,每次等候在第一次遇見的那條街道之上,也不是次次都能夠等到。
到目前為止,容姝統共等到的也就那麼幾次。
如果是外地人士,就能解釋清楚為什麼找不到房公子府上的消息。
可房公子是外地人士的話,便意味著會十分麻煩。
她無法得知他的身份,也就沒辦法更深一步相處。
而且就算她可以不計較身份地位,願意嫁給房公子,但她畢竟是鎮國公府的女兒,乃尊貴之身。
談及到她的終生大事,無論是祖母還是母親,父親,都不會同意她嫁到外地。
容姝更愁了。
然而比起這些,她更希望能夠見到房公子,哪怕是遠遠看上一眼,便也歡喜。
鎮國公府的另一處,容閬也在等著房卿九的消息。
他窩在容遲遠的書房內,身體坐在椅子上,小短腿一晃一晃的。
容遲勿趕來,看到小家夥鬱悶著一張小臉,再看了一眼隻顧著處理公事的容遲遠,在小家夥麵前蹲下身:“喲,是誰惹閬兒不開心了?”
容閬看到他,乖巧的跳下椅子:“閬兒見過三叔。”
容遲勿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再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臉頰,將小家夥一隻手臂抱起來,放到案幾上,掃了一眼低頭處理公務的容遲遠:“大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別整日裏隻知道處理公務。你看看咱們可憐的閬兒,這張小嘴皺巴巴的,一臉不開心,需要你做父親的好好陪伴一下。”
容遲遠放下手裏的狼毫,望著低垂著腦袋的容閬。
他近幾日發現,容閬養成了一個習慣,總會跑到鎮國公府門前詢問下人有沒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前來。
這副模樣,擺明是在等那位‘漂亮的小姐姐’過來看他。
可鎮國公府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進來的地方,但如果有人前來拜訪,守在府門外的下人自然會前來稟報。
遲遲沒有人前來,隻能說明那人是在糊弄小家夥。
他又不好說別人是在騙他。
再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較真,喜歡把別人說過的每一句話當真。
容閬嘴裏的那位漂亮小姐姐或許不是壞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他若是說出實情,硬生生把他的希望給打破,怕是會讓他受傷。
容閬看了眼容遲遠,再望著容遲勿,道:“與父親無關,不是父親不陪伴我,是我在等一位漂亮的小姐姐來府裏找我。她說過會來鎮國公府看我,但過去了這些時日,遲遲沒有消息。”
他嘴唇一扁,眼裏淚汪汪的,像極了一隻被丟棄的小奶狗:“三叔,你說,那位漂亮的小姐姐是不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