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睜開眼,感覺到身旁的體溫,動了動身體,她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拿起一縷發絲在指尖纏繞,盯著容淵。
無論何時何地的容淵,都讓她有一種想要扒掉衣裳的衝動。
容淵扭過頭,對上她的視線:“在想什麼?”
房卿九把玩著指尖的發,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來:“你說,麵對這麼秀色可餐的你,長孫月驪經常瞧著,竟也能忍到現在,換做我……”
嗬嗬。
換她到了長孫月驪的年紀,肯定毫不猶豫把容淵睡了。
想象到到將人壓在身下的場景,房卿九的雙眼因為笑意眯起,嘴角邪氣的上揚。
嘖嘖。
這可是令天底下多少女子想要爬上床榻的容淵啊。
睡了他,會很有成就感的。
容淵失笑,從房卿九的神色來看,他能夠猜得出來她腦子裏裝著些什麼樣亂七八糟的東西。
隻是……到時候誰推倒誰,誰在上麵主導還不一定呢。
房卿九收斂起飄遠的心神,目光有些猥瑣的從容淵的臉上往下移動,最後定格在某一處:“不瞞你說,我來玉華宮,還有一個任務。我跟榮公公說了,我有能夠醫治好你隱疾的辦法,所以榮公公才會不管廣公公的死活,把我跟衫寶弄到玉華宮來。你說,你的小容淵,是不是得給我點麵子啊?”
容淵被她說的耳根一紅,下意識翻了翻身,躲過她直白赤裸的視線:“快了。”
“嗯?”她眼睛一亮:“有多快?”
“……”
他怎麼聽,都覺得房卿九這話不太對勁。
容淵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白洌嵩研製的藥物,能夠讓我半年之內沒有辦法動武,也沒辦法……總之,等半年過後,便不會再對我有影響。”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安排,竟然跟房卿九及笄時是同一日。
他的心情很不錯。
不過關於這個,他暫時還不想要告訴她。
房卿九嗯了一聲。
那就是說,一會兒榮公公問起,她隻要拖延些時日即可。
房卿九在床榻上躺的久了,身子也懶洋洋的。她想到還有事情要做,隻好起身下榻,剛想要換回自己的衣物,才想起來都被容淵扔了,轉而看向他:“衣服。”
她總不能一直穿著容淵的衣服吧。
她來玉華宮,可不單單是為了陪伴他的。
竟然來了,那麼,她總得先把宮裏的各個角落熟悉一下,到時也好想方設法的離開。
容淵看著她身上寬大的衣物,眼底滑過笑意,她穿他衣裳的模樣,稚嫩可愛,倒是讓他忘記了被戲弄的羞惱:“你這樣穿,挺好。”
聞言,她頗為無語,隨手甩了甩過長的衣袖:“那是在玉華宮內,我現在的身份就是小太監,我總不能一直留在玉華宮內不是?再說了,一會兒長孫月驪來了怎麼辦?讓她看到你金屋藏嬌嗎?”
房卿九話音剛落,衫寶就跑進來。
她看到房卿九跟容淵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也不臉紅,而且她鼻子靈,沒有聞到情欲過後的曖昧味道,就知道兩人僅僅是簡單的相擁而眠。
她的鼻子抽了抽,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說起正事兒:“阿九,我看你還是先躲起來吧,疏風哥哥說,長孫月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