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盯著那一處,目光漸漸湧上猥瑣,直勾勾的盯著李嘉和瞧:“誰做的?”
李嘉和抿緊唇瓣,悶聲不語。
房卿九鬆開他。
得。
嘉和如此,便是不想要提起此事了。
好在房卿九不是那等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和隱私,嘉和從來不問她與容淵,也從來不會過問她的感情。那麼同樣的,房卿九也不會強迫嘉和。
而且嘉和如果願意說,自己會說的。
房卿九笑了笑,伸手替李嘉和撫平被她弄皺的衣物,道:“好,我不多問,反正嘉和想說會告訴我的,要是你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記得找我幫你。”
李嘉和一笑。
兩人分開後,康邑身邊的人來了。
房卿九去時,就見院子裏孔文玄,郎聞書以及奚年圍坐成一團,在奚年旁邊坐著的,是為眾人煮茶的長孫麟。以往,都是這幾人圍坐,但是今日,多了一人。
是孟獻。
孟獻風姿更甚從前,他著天邑書院的院服,正成竹在胸的與孔文玄等人下棋。
康邑換了身衣服出來,見房卿九已到,直接拋下其他的弟子,單獨拉著房卿九走到一邊。
房卿九一路走,一路不忘回頭看了眼麵色紅潤的孟獻,二師兄的氣色極好,一點也不像是中毒之人。
康邑道:“你二師兄身上的毒藥已解。”
原來孟獻在遊曆時,毒性發作,偶然落到了一個小鎮,被小鎮上的百姓所救,然後小鎮恰好也有奇人在,順便就將孟獻內的毒給解了。
而孟獻這在小鎮一逗留,就是整整三年,畢竟要將體內的毒素慢慢排出來,再加上他身上的毒素太重,調養起來也甚是花費時間。好在他運氣好,沒有毒發身亡。
等身體養好,孟獻就想著要回來看看,誰知一路上就聽聞了無妄齋的名字,便立即趕回打聽,之後便被郎聞書請回了天邑書院當先生教導學子。
房卿九聽得入神。
兩師徒到了一處地窖。
這是康邑多年前讓人準備的,他立在地窖之中,用火柴點亮地窖之中的一盞盞明燈,霎時,陰涼漆黑的地窖被照亮。
擺在房卿九眼前的,是一壇壇封存的極好,整整齊齊挨著放成一排又一排的女兒紅。
房卿九覺著女兒紅上麵的字極為眼熟,便走過去仔細瞅了兩眼。
這一看,震驚不已。
這些女兒紅,竟然就是當年她父親埋在老宅裏的那些。
康邑也是好酒之人,他走過去,將酒壇上麵的布拿開,用一旁竹筒做的勺子舀了一勺,放在鼻尖嗅著那甘甜醇厚的酒香:“記得留幾壇女兒紅給師父,還有你的那幾個師兄們,一定也很想喝到你父親為你珍藏多年的女兒紅。”
房卿九也揭開一壇子酒,聞了聞酒味。
這女兒紅是她幼時父親便埋在地下的,算算她的年歲跟眼下的時間,已經足足埋了四十多年。
房卿九嚐了一下味道,然後將這壇子酒封好,轉而回眸,看著喝了好幾口的康邑:“師傅,房府當年被滅以後,我曾經回去過,但沒有見過這些女兒紅。原來,這些女兒紅是被轉移到了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