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內,康邑感覺到一道道追問的目光時,笑著轉身,迎上幾個徒兒的目光:“你們有事?”
孔文玄:“師傅,您剛才稱呼房小姐阿九?”
孟獻:“您還說,您是她的師傅。”
郎聞書捏緊拳頭:“汲隱聽她號令。”
奚年:“所以,她是小五嗎?”
普天之下,能夠讓康邑稱呼阿九的,還能夠讓汲隱聽令的,除了當年登基為帝,還是天邑書院帝師唯一一個女徒弟的房卿九還會有誰?
老夫人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也察覺到這個孫媳婦來曆不簡單,本事也不小。
康邑摸了摸胡須,滿眼驕傲與自豪,麵對幾個徒弟的追問,他一笑:“你們不是都猜到了嗎?”
孔文玄等人:“……”
真有借屍還魂這等事兒嗎?
李嘉和沉默不語,他以前也不相信,但他跟阿九的重生,便是不爭的事實。
……
前院。
鮮血灑在堅硬冰冷的地上,而屍體則橫七豎八的躺著。
薑延眼裏的淚光閃動,神情愈發忌憚。
阿九!
不……
阿九在他的宮裏。
眼前的女子,年紀尚小,雖然身形招式與阿九極為相似,但跟阿九的長相卻是天差地別。薑延捏緊拳頭,不敢相信麵前的人會是房卿九。
除非她能夠號令破鈞,這才能夠說明房清樂就是房卿九。
房卿九與眾人激戰,她的衣衫被刀劍劃破,形容有些狼狽,卻遊刃有餘。她見容遲遠那裏即將撐不下去,飛身過去,挑開刺向容遲遠胸膛的利劍,身形一動,清世割斷敵人咽喉。
鮮血迸濺,飛濺到了她白皙嬌美的麵龐,她竟是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容遲遠一愣,驚豔與欽佩等情緒齊齊湧動在眼眶裏,他見房卿九輕鬆替他除掉危機,出言感激:“多謝弟妹出手相救。”
房卿九幫完容遲遠,又看了一眼鎮國公府的其他人,向著容淵靠近。
薑延見又一批人被解決了一半,又吩咐下一批人馬闖進來。
房卿九與容淵背靠著背,鮮血染濕兩人的鮮紅衣衫,手中持劍而立。
她見沒人再闖進來,詢問容淵:“除了白洌嵩帶人從外麵進來,你手裏還有沒有別的人馬?”
單單是鎮國公府的府兵,白洌嵩帶來的人,以及汲隱在外拚殺,這些人數雖然不少,但怎麼能夠比得上做足了萬全準備的薑延?
此時此刻,容淵麵容也未有半點慌亂,他薄唇微微勾起,吐出的話差點讓房卿九吐血:“沒了。”
房卿九:“……”
她的眼眶布滿驚訝於無奈。
手裏都沒人馬了,他竟然還能夠如此從容淡定?
難道僅僅憑著他手裏的這些人馬,他就要跟薑延叫板造反?
別搞笑了好吧。
這些人,以及外麵正在努力闖進來的白洌嵩與汲隱加起來,最多也隻能夠在薑延這些人馬的攻擊下再撐一夜。而且人的體力都是有限的,他們已經消耗了如此之久,再撐一夜就是再強悍的身體都會疲憊。
不得不說,容淵還真是個狼人,就憑這些人,還跟薑延正麵剛。
容淵嘴角的笑意擴大,眼底波光瀲灩,聲音性感而磁性:“阿九,我也沒料到薑延會在你我大婚時動手,所以,我們隻能硬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