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還是先解決了她再說。”沈清影嘴角微勾,唇邊泛起狡黠的笑容,溫柔的月色映在她明亮的雙眸上,美中帶魅隻一眼便能蠱惑人心,慕容殊摟著她的腰,忍不住俯身在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好。”
話落,慕容殊喉間發出如烈鳥嘶鳴般的聲響,一直伺機在側的錦四和錦七收到信號,帶著錦衛隊悉數出動,錦四一想到這人方才竟敢謀害小主子,簡直努不可恕,直接一腳踢倒房門。
甫一進屋就見司徒臻依舊站在床邊,雙手死死掐著枕頭不肯放,也未曾察覺身後有人要攻擊她。直到在她眼中那對奄奄一息的一雙璧人終於斷了最後一口氣後,她才鬆手。
“哈。”輕笑一聲,隨之而來是她斷斷續續無比狂妄的大笑。
“聒噪。”慕容殊清冷的命令傳來,錦四錦七對視一眼,多年來的默契不必多說,一左一右朝她攻去,司徒臻隻覺脖頸一痛,雙腿不穩,隨之一個天旋地轉,整個人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錦四剛剛打橫掃過一個飛腿,可謂是卯足了勁兒,下半輩子司徒臻也別想再站起來了,抬頭望天,剛想衝女主子邀功,就見主子玄衣一攬,帶著女主子飛身而去。
“別看了,早收拾幹淨才能早追上主子。”錦七見她依舊一臉失望,撇嘴補了一句“和早邀功。”果然,一語落地錦四兩眼放光,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忙活不停。
翌日清晨,李川廷悠然轉醒,隱約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到隔壁去叫人,“顧南敘,醒醒,快醒醒!”
“嗯?”顧南敘被他打了兩個耳刮子後才醒,昨晚也不知吃了什麼不該吃的,頭痛得緊,撐著額頭還要再問,就被徑直闖進來的洪川給打斷了,“顧……顧小將軍,司徒臻她腿廢了!”
顧南敘聞言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廢了?”
“司徒臻的腿廢了!”
“誰的腿?”
“司徒臻,司徒三公主的!”
“她的腿怎麼了?”
“廢了!徹徹底底地斷了!”
顧南敘好半晌都沒再出聲,直到楚明遠拿著一紙書信走到他跟前。
“榮王留下的,看看吧。”
顧南敘接過字條,入眼是慕容殊蒼勁有力的字跡,“司徒臻深夜對本王和王妃行凶,且蓄意謀害王妃腹中之胎兒,本王親手廢了她的腿好給本王未出世的孩子陪葬。隻如今王妃身體受損精神不濟,此地傷懷不願久留,本王先行告退。”
顧南敘死死捏著手中的信,握拳重重垂在身側,昨晚他為什麼要喝酒,他為什麼又讓她受傷了?長青河誤事害她墜河,鹹陽山誤事害她險些受傷,如今又害她失了孩子……他當真活該!
李川廷不知發生了何事,見他麵色鐵青,不由皺眉,看了楚明遠一眼,隻見他無聲歎息,黯然不語,隻無奈地搖了搖頭。
眾人站在他身旁等他下令,須臾,顧南敘沉聲道,“司徒臻行凶在先,榮王並無過錯,帶上人,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