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因為三皇子。”
“你又知道了?”蘇雲熙揚眉,倒也不說是不是,隻是佩服這夏小姐八卦的能力。
夏小姐見蘇雲熙如此,便知道是十有八九了,那搖晃著扇子的手也越發的用力起來,呼呼地吹起了頭簾。
“我今日入宮,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皇上把三皇子叫過去,好生訓斥了一頓!”
“為何?”蘇雲熙訝異,謝紀景不是受了傷在家裏養傷,怎麼皇上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夏小姐揚眉,見蘇雲熙來了興趣,更是得意,“兵部的武器頓了,皇上找了先皇的武器師傅來,師父一進來,便說起了三皇子得了一個鐵樺木,自己剛做完這一場工。”
蘇雲熙倒吸一口涼氣,終究是明白了謝諭風的意思。
武器師傅時常入宮,皇上信得過他的功夫,因為是先皇身邊的人,自然也會給幾分薄麵,見個麵,一聽那謝紀景竟然有這麼難得的鐵樺木,必定是臉都黑了。
皇上多疑,估計有的一猜。
“哦?那為何三皇子會有鐵樺木?”蘇雲熙故作不知,好奇道。
夏小姐吐吐舌,聳了聳肩,“我也不知,不過好像是因為蔣家的公子哥兒吧,他如今不正是校尉嗎……唉,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大清楚,總之三皇子這一次,可把他的母妃嚇壞了,聽說寫信回娘家,就著急上火要去找皇上求情。”
皇上正氣頭上,越是求情,隻怕是越是惱火。
蘇雲熙麵上是幾分擔憂的神色,隻是心頭狠狠地叫了一聲好。
也活該那謝紀景這樣囂張,自是天道好輪回。
夏小姐接下來說了許多別的家的事情,不過這麼多家族,蘇雲熙上輩子就從來沒有分清楚,這輩子也不大想分清,除了迎合之外,偶爾做出幾個詫異驚訝的表情,滿足了夏小姐的內心。
她把這兩日憋悶的話吐得一幹二淨,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見她走了,蘇雲熙鬆了一口氣。
揉了揉耳朵,發覺竟然已經是月上柳梢了。
明日早起還要去山穀裏頭,她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沉沉睡去了。
這謝紀景吃了一虧,自然是沒有想到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嘴欠帶來的後果,氣的渾身發抖,從禦書房中出來的時候,臉色煞白。
若不是因為手臂上受了傷,隻怕是皇上當場就要動手打人了。
“三哥,你還好嗎?”五皇子最先看到謝紀景,頗為擔憂問道。
這二人素來關係好。
“那個賤人!”謝紀景咬牙切齒,眼底狠戾,腥紅的就要滴出血來似的。
“賤人,哪個?你是說六弟,還是說……”
“都是,都是!”謝紀景氣的發狂,那腦袋被皇上劈頭蓋臉的打了兩巴掌,這會兒還隱隱作痛。
自己和蔣家人交好的事情,怎麼會有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方才一進去,便是皇上的訓斥,說他不安分守己,隻顧著結交大臣,想要的越來越多……
雙眼微眯,謝紀景坐在馬車上冷靜下來,思來想去,自己還是低估了謝諭風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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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熙到達山穀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沈程沒有在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