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心髒像是擂鼓一般“砰砰”跳動,她微微張著嬌豔的嘴唇,略顯慌亂的把額前幾縷秀發撩到耳後。
女孩一雙黑眸如水,又驚又喜的看著沙發上男人,眸中的詫異之色轉而變為絢爛璀璨的光芒。
司北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眼裏隻有那一抹高貴清寒、略帶風霜的身影,她不太自然的把紅酒杯子放回了吧台上,頓了一下,似乎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又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她需要清醒一下,特別需要清醒一下。
自她從浴室出來,她所有的表情和動作,全部落入慕白眼裏。
男人的眸子很深,就像浩瀚的宇宙一般,無邊無際,但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一切全都化為了眼底的無限柔情。
慕白沉穩如山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輕輕掃過女孩,最後落在了她濕漉漉的頭發上,他邁開長腿走了過去,拿過女孩放在一邊的毛巾,溫柔的替她擦著頭發。
男人動作嫻熟的用毛巾裹住她肩頭濕發,大手輕柔的來回擦拭,他神情那樣的自然,手掌那樣的溫柔,就像為她擦頭發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一言不發,身上有幾絲風塵仆仆的味道,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他此刻的心情。
司北仰頭,目光靜靜地看著男人下巴,他至始至終如泰山一般巋然不動,司北心裏有些小慌,伸出雙手環抱住了男人的腰。
慕白脊背一僵,卻沒動,司北抬眸瞅了一眼他的表情,如小貓咪一般輕喚了一聲,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
“慕白哥哥?”
女孩輕喚,她的聲音帶著某種獨特的甜味,就像一種可以讓人心神安寧的藥物,瞬間將慕白心頭所有的情緒撫平。
但慕白就是慕白,他天生就是抵抗力超強的那種,哪怕心頭堤壩早已潰敗,依然淡定到不可思議。
“嗯。”慕白輕應了一聲,身體還是沒動,隻是僵直的任由女孩抱著,一雙黑眸深深的看著她。
司北感受到他的僵硬,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趴在了他胸口。
慕白哥哥是生氣了麼?
現在都快淩晨三點了她還沒睡,慕白哥哥是不是覺得她不乖,不按時睡覺?
司北頓了頓,開口說道:“我好想你。”
輕輕軟軟的話從女孩口中飄出,那樣的輕淺,那樣的溫柔,到了慕白那裏,卻像是蓄滿了氣勢的洪水,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
慕白輕歎了口氣,雙臂猶如羽翼一般張開,輕輕擁著女孩肩膀,強壯有力的鐵臂將她緊緊抱住。
司北隻及慕白肩頭高,微微抬眸,便看到男人滾動的喉結。
他心跳速度在加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孩耳邊,熾熱,舒服,讓人貪戀的感覺,瞬間侵蝕了司北的理智。
司北腳尖輕踮,柔軟的唇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慕白呼吸一窒,身體內像是有一股湧動的氣流灌入,女孩的粉唇就如一顆甜甜軟軟、充滿誘惑力的奇異糖果,隨時都能激起一個男人體內的獸欲。
慕白卻僵硬如石頭一般,隻是一雙黑眸如墨,暈染著愈來愈深厚的顏色,女孩踮著腳尖的姿勢沒動,見男人沒什麼反應,粉紅的嘴唇輕移了一下,吻在了男人的腮幫子上。
慕白眸中一閃而過的火苗,迅速燃起,又頃刻間熄滅。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隨即輕輕放開她,染了幾分情欲的眸子,癡迷的看著她美麗側臉,輕聲開口:“你頭發還濕著,我去拿吹風機。”
司北:“……”
以慕白哥哥的獸性,不是應該順勢而為,抱著她狂吻特吻的嗎?
難道說,男人在嚐過滋味之後,就失去了新鮮感,對接吻提不起興趣了?
還是說,現在的她突然魅力大減了?這也不對啊,昨天早上的時候他們還纏綿悱惻、如膠似漆的呢,距離現在連二十四小時都還沒過,不可能這麼快就膩了吧?
司北輕輕放開男人的腰,神色愣愣的看著他高大挺括的身影進入浴室,眼裏有著無限放大的疑惑,還有被拒絕的些許迷茫。
浴室裏,慕白頗為無奈的輕歎了口氣,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的不經撩撥,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已經起了生理反應,而且她還隻是吻的臉,可以想象,要是任由小丫頭繼續下去,今天晚上都別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