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命運,有些就像是寫在命輪之中怎麼也無法改變一樣,就像司北,從小生活在家教嚴厲的家庭,最看不慣的就是黎城樓峻一輩的花花公子,而他車奕,則是從一生下來就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因為父輩們的原因,他們從小時候關係就很好,卻沒想到一直保持到長大,對於黎城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總是充滿了不屑,卻一直冷眼旁觀著,從來沒有過正正經經的勸解過。
他們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黎城樓峻惹是生非,他冷眼旁觀,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做著自己,卻沒想到在自己最想做好自己的時候,卻沒有了回頭路,他們早已經根深蒂固的聯係在了一起,哪怕下地獄,黎城也要拉著他。
“把他關起來,好好看守。”司北在沉默了一陣之後,隻是神色淡淡的對自己屬下簡單說道。
“是,老大。”銀魚輕輕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他以前調查過車奕,但是今天見到的車奕和他想象中的車奕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他沒想到車奕會落淚。
銀魚默了一下,抬眸看著司北問道:“老大,你會認為車奕到達如今的境地,是被逼無奈的嗎?”
司北輕輕喝了一口水,開口說道:“我隻知道,每個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哪怕是選擇一條不歸路。”
“我明白了老大。”銀魚鄭重的點了點頭,老大說得很對,無論是再艱難的境地,人都是要做出選擇的,每個選擇背後都有相應的要承擔的責任。
如今車奕就算是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是他策劃了華夏大廈的爆炸,這是不可能被原諒的,或許他的人生充滿了遺憾,但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過來的。
投影屏幕上突然消失了光亮,司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車奕愣愣的望著前方,司北就隻問了他一個問題?沒有更多的問題了嗎?
司北為什麼不問問他這些年是怎麼一步步步入了陷阱,一步步走上絕路的?車奕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司北為什麼要問?她為什麼要關注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生活?
不管他經曆了什麼,都無法抹掉他在商煬的逼迫下,策劃了華夏大廈爆炸的事情,華夏大廈爆炸事件,不但死傷了那麼多人,而且慕家二少慕晗也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他這樣罪大惡極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得到別人的傾聽和關注?他是個不值得被原諒的人……
兩天以後,車奕在囚禁室裏自殺,監控顯示他煩躁不安,想要衝出去,門口的守衛過來看情況,被車奕襲擊,他搶了守衛的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
囚禁室的桌子上,有車奕用手寫的二十多頁紙的資料,是他在兩天前向守衛要來的紙,說是他有些事情要交代。
守衛把這些資料交給了銀魚,銀魚看後,一頁不落的交給了司北。
資料上是車奕對自己的控訴,裏麵講述了自己在加入商煬的組織之後,迫不得已所做的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順便還提供了一些商煬的信息,資料裏麵刻意提到了三年前那場Y國政變,說到皇叔商煌和商煬之間的鬥爭,並指出商煌的情人尤莎對商煬恨之入骨。
可以說,這份資料裏提供了很多關於商煬的信息,雖說其中有很多信息他們早已知道,但也可以看得出來,車奕提供的資料都是誠心實意的。
“老大,這裏麵提到尤莎,我們要利用一下這個女人來對付商煬嗎?”銀魚突然開口問道。
他們在Y國的行動可以說是已經部分開始了,商煬在發現了他們的A、B兩線計劃,最終又寫著廢棄之後,越發的小心警惕了。
他現在是能不露麵盡量不露麵,能用替身盡量用替身,每次出行都要安排好幾輛一模一樣的車,以便敵人無法分辨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更為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凡是在他們計劃上提到過的那些路口和地點,商煬通通都不再經過,仿佛隻要一經過,他腦子裏就會浮現出那被廢棄的計劃裏的一幕來。商煬如今已經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驚弓之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