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來也是可以婆婆媽媽到一定地步的,李小魚如是想著。
在被李石一路上詢問了千兒八百遍後,李小魚終於被逼得炸毛了,“你就想著我出點事兒是不是!”
嚇得李石悻悻地一縮頭,嘟囔道:“就知道朝我發脾氣,要是你能一個人幹翻他們我哪用得著這麼著急。”
李小魚不高興地往前快走兩步,李石趕緊追了上去,隻聽到她抱怨道:“我又不像你,能修煉什麼奇怪的功法,跟武俠電影似的。”
李石也是一臉無奈,那篇煉氣法不是沒有讓李小魚練過,但是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每個人的體質結構都是不一樣的,李石可以修的浩然氣,李小魚卻不能,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其實在很久以前,是人選擇功法,而不是現在功法選擇人。時過境遷,人們倚靠科技,借助外物的力量,對自身的重視已經消弭,太多的功法流失,才有了現在這種情況。”趙客走在二人之前領著路,聽到他們的話稍稍側身說道。
李石聞言不禁心生向往,那一定是個波瀾壯闊的時代,沒有火藥,沒有電力的冷兵器時代,全靠刻苦的修行來使得身體更加強大堅韌,或刀或劍,縱馬乘舟,軟玉溫香吳儂細語,提燈灑血十步一人。
為什麼古裝劇武俠劇層出不窮經久不衰,因為那是人們回不去的過去,一紙夢中依稀的詞牌。時間長河隻知悠悠向前,從來不會在哪裏停留。有一些東西從河水中沉澱,埋藏在河床綿綿細沙之下,為人遺忘。有些東西卻如同青萍,任憑濤濤拍岸,風雲舒卷,看似被淹沒,片刻後又露出。比如江湖,比如戰爭。
人與人有恩怨,便會有江湖,國與國有恩怨,便會有戰爭。
京都七大家族看似風平浪靜屹立不倒,李家的一夕傾塌便是讓外人都能窺見暗湧。而中州賀州簽訂《珠峰條約》後,和平共處了十幾年,那趙明道桌上愈見堆積高滿的文件,秘密進行的新型機甲研發,無非是在為不知何時便要爆發的戰爭做準備。
既有下棋的局內人,便會有觀棋的局外人。由於地域原因,加州跟中州之間是東海,加州和賀州之間是南海,中賀戰火隻要它不主動參與其中便不會燒到自己身上。
而中州賀州不同,它們領土接壤,分界線坐落在卡爾大沙漠和綿延萬裏的流銀河區。無論是擴張版圖或者捍衛領地,誰先侵犯的誰中賀各執一詞,教學課本也是大相徑庭,篡改曆史的到底是哪一方就算是史學家也搞不清楚,曆史的真相似乎也沒有人刻意去挖掘,因為它在欲望麵前,是那麼脆弱。
但這些事情跟以億計數的人民又有什麼關係呢,盡管息息相關,卻沒有人去思考,頂多在茶餘飯後當做談資。
不想吃飯不想喝茶的李石更不會去想這些,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將李小魚保持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李小魚也知道自己攤上了麻煩,所以也提不起轉轉學校的心思,亦步亦趨地跟在李石身邊去取快遞。
盡管趙客沒有說,李石看到那周華燁對趙客的態度便知曉這周家恐怕也是一個不弱於趙家的龐大家族,那曹正的實力讓他不禁想到了在列車上的那次暗殺中的殺手,相比之下,曹正的實力還要在他們之上。身邊能有這麼一個人保護,這周華燁估計在周家地位不低,想必應該是一個比24k都要純的純金鑰匙。
今日與他發生過節,瞧著他的樣子,必定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保不準什麼時候自己便被麻袋一套,揍成了豬頭。當然,能套住自己的麻袋想來也不好找。
機組街在常大偏西的位置,而男生一公寓則在東麵,三人也是走馬觀花權當熟悉校區,走得極慢,不時詢問趙客這裏的建築。
在幾人經曆風波卻靠著強悍神經依舊安然去取快遞時,身上帶著雖然很小一顆卻牽扯無數人的膠囊的白小黑已經來到了趙家。
白小黑是趙客高中便相識的朋友,在趙家強大的運轉機構調查下,將白小黑的底子摸了個透,在確認安全後才默許了他和趙客之間親近的關係。雖然沒有簽訂什麼合約,但趙家已然將白小黑納入門客一類。趙客也經常帶著白小黑進出趙家,所以大部分人都識的。
在將那枚膠囊交給趙家的研究人員後,白小黑去辦理將那名暗殺行動的狙擊手李磊轉到趙家審訊的事情。按照趙客的意思,白小黑並沒有去找趙明道,而是找到了趙誌延。
得到趙明道授意的趙誌延很痛快地答應了,倒讓白小黑驚奇了一會兒,本以為要費好大唇舌才能辦成的事情,沒想到如此簡單。
在等待結果出來的過程中,白小黑給趙客打了個電話反饋情況,而這時趙客正抱著一口半人高的大箱子,身邊的李石堆疊著兩口箱子步履蹣跚,倒不是因為重量,純粹是因為體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