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並沒有被驚醒。
怕他著涼,幹脆把他放在雙人床,也就是糯糯的一側,蓋好棉被。
行至窗戶邊,從睡衣口袋裏摸出金屬探、測、儀,狀若隨意的摸過。
沒有震動。
將窗戶關上,窗簾拉上,莫晴把台燈摁滅。
從床底下拿出給糯糯當樣本的夜視鏡,莫晴彎著腰,盡量放輕腳步,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拿到米枕頭。
就這樣席地而坐,找了有一會兒,才把那個針一樣的東西撥出來。
她雖然是見過針、孔、攝、像、頭,卻委實沒有看過這麼小一個的。
大概是小拇指指甲的三分之一,又像一根針一樣,就是屁股位置大。
默默的將它收起來,把該處理的處理好,才躺到床上。
從床頭上拿過還在充電的手機,點開微信,找到任行。
想了想,還是換成了孫丘。
“明天我請假。”
“莫小姐,請你給出確切的理由。”
冷冰冰的語氣,公式化的方式。
莫晴眉頭忍不住抖了抖,有點不大習慣。
“我兒子得有人照顧”
“莫小姐放心,明天會有兩輛車去接您,同時還有一位照顧孩子的,換句話說,您可以帶著孩子上班。”
莫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這種待遇?
任行給她拉仇恨呢吧。
“替我多謝他。”莫晴想了想,回了這麼一句。
“畢竟小小姐是從你的肚子裏出來的,怎麼說任總也要給點寬容。”
“好,晚安。”莫晴目光稍頓,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要是在意,當初生糯糯的時候
也罷,往事不提,現在,隻能看到底如何了。
翌日七點,莫晴準時醒來,洗漱完,將床頭櫃上的提取了一部分牛奶後,再倒掉,洗幹淨杯子,在杯沿印上了自己的唇印,再洗掉。
另一杯同樣,再把兩個玻璃杯放在高處。
叫醒糯糯,這一下子下來,也到了七點五十多,下樓,門口喇叭聲傳進,莫晴留下一句“快遲到了,米特阿姨,你自己吃”,就抱著團團,背著大大的包,往外跑去,不忘停下來等糯糯。
速度快的令人咋舌,母子(女)徑直上了車。
車子開動,莫晴看了眼司機,眼熟的緊,忽的她驚道:“江晨瑞?”
“嗯。”他點頭。
注意到副駕駛有人,莫晴瞅去,“呀”了聲,“這不是小white嗎?”
一般都是私下這麼叫,在異性麵前,小白是不讓的。
“嗯,姐,你叫我小白吧,親切。”小白臉上有幾分笑意,尤其是眼角,就像是剛剛談戀愛的大學生。
“你們在一起啦?”莫晴好歹也是個女人,怎麼也是有八卦的內心的。
“嗯,就團團滿月那天。”
“噢,那好,祝福祝福,我們團隊終於又少了一個脫單的了!”莫晴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真心祝福道。
“thanks,summer.”
這話不是從小白嘴裏說出來的,竟然是從向來少言寡語的江晨瑞嘴中說出。
莫晴說不驚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