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把偷拍到的資料認真看了一遍。這一看,他也不得不為臧奇村的怪異之處感到詫異。
三年前臧奇村發生了第一起失蹤案。
一個鄰村九歲的小男孩兒貪玩跑到了後麵的山上,家人發現後自然要進山去找。可找了一夜連個鬼影子都沒能找到,家人直接報了警。動用警力又找了三天,小男孩兒依舊沒有找到。
三天,九歲的小男孩兒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又找了幾天連衣服碎片都沒有找到後,警察隻能推斷是被山上的野獸抓走了。這件事草草結案,周圍的村民也警告自家小孩不再往山上去。
不到半年,山裏再次發生了失蹤案。不過這一次,是六個驢友來這裏爬山。
進山後失聯,他們的家人久久聯係不到後報警。警察們延續上一次的步驟,召集人進山搜尋。甚至因為人數太多引起的關注太大,特管局的人也來幫忙了。幾天後,六個成年人依舊是一點衣角都沒有找到,隨行一位精通卦術的道長也得出了六人已經死亡的卦象。
這次與之前不同,六個驢友曾經在臧奇村借住過一晚。
周圍山上也沒有什麼能吃完六個成年人的野獸群,甚至連凶猛點的野獸也沒有。找不到屍體後,警察合理懷疑是不是臧奇村的人見財起意,毀屍滅跡。可是問遍了臧奇村的人,妖術卦術翻遍了周圍的地界,愣是一切正常。
於是這次失蹤案再次以被野獸拖走結案,私下裏,卻變成了特管局的一樁懸案。
之後兩年,斷斷續續發生了五六起失蹤案,全部都在臧奇村挨著的那座山上。結果也和之前一樣,不管派去了修為多麼高的道長,妖怪,全都查不出一點異樣。
那些失蹤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在了華夏一樣。
與之相反的是,臧奇村的人越來越暴躁,排外,也不肯踏出村子一步。如果這算是他們的固步自封,那麼有些從外麵打工回來看望親人的人,不管年齡多少隻要回來就下定決心留在村中,辭職不再外出。
看完資料,龍柚迷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看似平靜的村落。
那裏,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呢?
反手將平板收回儲物戒,龍柚迷幹脆隱去身形跟在謝古蘭一行人旁邊,看他們和村民接觸,從中提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穿警服的黑瘦男人名叫姚吉,是市局的一名警察。這次失蹤案上麵很重視,不僅派了他過來,就連他們市局的局長周南也一起隨行。
進了臧奇村,姚吉熟門熟路的帶著他們局長和特管局的兩位,摸到了村長家裏。
和其它貧窮的村子不同,臧奇村的村民除了老人和中年人之外,年輕有不少。婦女也有,但是不多。偶爾還能見到幾個年輕的女人,挺著孕肚坐在家門口做針線活。倒是孩子,一個沒有見著。
可能是剛過飯點的緣故,村民們都走出家門在村裏的樹下邊乘涼邊聊天,個別的還端著碗邊吃邊說。見到穿警服的人,他們也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不再關注,習以為常的繼續閑聊。
不過也是,這幾年警察往臧奇村跑了不知多少次,每個人都被警察問過話。要真是心中沒鬼,不怕警察也沒什麼。
謝古蘭不動聲色的觀察村裏的人,和師兄邱雲交換了一個眼神,收回視線不再多看。
村長家。
村長是個老大爺,氣質沉穩榮辱不驚即使一頭白發沉默著坐在院子裏抽煙,也有一種莫名的信服感。一旁的井邊,有一個上了年歲的女人正蹲在那裏洗碗。
看到來人,村長也不起身,眼一抬抽了口煙隨意問道:“警察同誌,這次來還是審問的?”
姚吉習以為常,打了個哈哈:“這話就不對了。山裏發生了失蹤案,臧奇村就在周圍我們也是走程序來問問,審可算不上。”
村長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在對麵一指:“去搬幾個凳子。”
聽了這話,四人都下意識的在院兒裏找凳子。誰知一旁洗碗的女人利落的擦幹淨手,從屋裏拿了四張小板凳在他們麵前擺開。
四人連忙道謝,女人也不說話低頭重新回到井邊洗碗。
姚吉拿出筆記本開始走程序詢問。
昨天下午鎮警察局接到報案,說是鎮上的一名小商販在騎著摩托來附近的村子兜售商品後,一夜未歸,電話也打不通。家人來附近找遍了村子,都說小販賣完貨就走了沒有逗留。於是那家人就報了失蹤。
警察局接到報案後就派人來問話,和報案人說的差不多,連夜派人搜尋後也沒找到就把案子報到了市裏。
再次發生失蹤懸案,市裏重視,上麵也重視,特管局更是發愁。
聽著村長說的那些廢話,邱雲癱著臉和謝古蘭一起在姚吉和周局長的背後,單手快速掐算。來之前他們已經算過了,死卦。
這次算的,是臧奇村的人有沒有和死者有關聯。
一群人,誰也沒有看見院子用磚砌起的牆頭上,那麼大一個龍柚迷正坐在那裏悠閑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