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 子青在謝師宴上喝醉了(1 / 3)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子青的心情有些沉重,或許生活總是充滿心酸和苦難,隻看到人前的風光,卻忽略了背後的淚水,她一直羨慕陶書瑤,無拘無束、肆無忌憚、家境優越、錦衣玉食、父母疼愛有加,可誰又能知道她有那樣一個身世,想起她無助受傷的眼神,她不禁重重歎了口氣。也許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大富大貴,而是平平淡淡、無病無災。

聽到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楊又菱和楊又紅的視線一下移到了門口,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媽,大姨,我回來了。”李子青打招呼道。

楊又菱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聲,說:“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李子青應了一聲,快步走進衛生間,太久沒有認真觀察母親了,原來她已經變得如此消瘦,臉色也不複之前的紅潤,形容枯槁,這讓她的心裏酸溜溜的,眼淚險些又掉下來。

飯桌上很安靜,隻有偶爾筷子碰到碗的聲音,三人沉默地吃著飯,也都心照不宣地不去觸碰那個令人憂傷的話題。

楊又菱的心裏仍舊不安,但見女兒沒有提起,她多多少少也鬆了一口氣。

有時候人們總以為不去揭穿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李子青吃了幾口飯就回到房間,她思緒混亂,各種事情就像一團棉花,她找不到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得到一個答案,她有些怯懦,因為她害怕結果是她承受不起的,可是這種得不到證實的感覺又讓她如在火上炙烤一般,坐立不安。同時,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知道母親生病了,她可以做什麼,她痛恨這種無力的感覺可是又無可奈何。她甚至暗暗地催眠自己,那天她聽到的話是假的,母親並沒有生病,可她知道這不過是在欺騙自己。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在家裏渾渾噩噩待了兩天,李子青出門去參加謝師宴了,若不是班長盛情邀請,她都不想去,因為她最近的心情實在糟糕。

聚會漸入**,李子青受氛圍影響,也喝了幾杯啤酒,沒一會功夫,小臉就變得紅通通的,連同耳朵都變紅了。她踉踉蹌蹌地推開門走出去,冷風一吹,酒意上湧,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她笑著揮揮手,含糊不清地說:“唔,我居然看見寧遠了,看來真是喝醉了。”說著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寧遠急匆匆趕來,就看到她一副醉態,慶幸之餘更是生氣,板著臉說:“看到我就想走,難道是知道自己做錯事心虛了?”

“嘿,聲音也很像,你是從哪裏學來的?”李子青憨態可掬地說。

“不認得我了?”寧遠將臉湊近她。

李子青猛地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還沒等穩住身形,就連連揮手道:“你離我遠一點,要不然寧遠知道了肯定要罵我。”

“為什麼要罵你?”寧遠似笑非笑地問。

“他都不讓我和別的男生靠近。”李子青撇撇嘴說。

“算你還記住我說的話。”寧遠戳戳她的腦門說。

“你幹嘛!”李子青怒瞪他一眼。

“誰允許你喝酒了?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嗎?”寧遠生氣地說。

“你是誰啊?要你管!”李子青仍舊捂著額頭不高興地說,走到他身邊推推他,繼續道:“走開啦!”

“臭丫頭,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寧遠抓住她的小手說。

“你是誰關我……”李子青突然頓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說:“你是寧遠?”

還算這丫頭沒醉得連他都認不出來,寧遠撇撇嘴想,還不等他高興,就聽她繼續說道:“騙人!寧遠回老家了,怎麼可能在這裏,哦!我知道了,你是孫悟空對不對,會七十二變。”

寧遠氣結,朝天翻了個白眼,想著先把她帶走醒醒酒再說,他蹲下身,將李子青拽到自己背上,就聽她喃喃地說:“那你別再變回去了,我好想他,寧遠,你知不知道,我心裏好難過好難過,難過得快要死掉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