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疾不徐地過去,報考誌願之後,李子青就徹底地安下心來等待錄取通知書。
寧遠依舊在公司實習,隻是每天都會雷打不動地給她打電話。
李子青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用麵對他,這樣自己的心裏壓力也小一些,起碼到現在事情還沒有露出破綻,隻是紙終歸包不住火,隻能等著通知書到來、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和他攤牌了。
這天,四人聚在一家冷飲店興致勃勃地談論大學生活,確切地說,是陶書瑤等三人在神采飛揚地暢談,而李子青隻坐在一邊靜靜地聽。
“子青,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雲逸凡壞笑一聲,問:“難道是因為寧遠不在?”
“現在已經是盛夏了,子青你怎麼還在思春啊!”陸思運也附和道。
李子青將手裏的開心果扔過去,瞪了兩人一眼,說:“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嘿,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雲逸凡穩穩當當地接過開心果,剝開扔進嘴裏,一副享受的模樣。
李子青眯著眼睛看他一副欠揍的樣子,突然用力一踩。
“哎喲!”雲逸凡叫喚起來,看著得意洋洋的李子青,搖頭晃腦地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居然耍陰招。”
“不必在乎使用什麼手段,隻要能達到我想要的結果就好了。”李子青笑著說。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雲逸凡哼哼唧唧地唱到。
“子青,寧遠什麼時候回來?”陸思運問。
“還有四五天吧!”李子青數了數日子說。
“還有二十天就開學了,他這個暑假也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像從放假我就沒見過他。”陸思運說。
“人家是幹大事的人,才高中畢業就去公司熟悉實習,哪裏像你們倆,天天混吃等死,無所事事。”陶書瑤撇撇嘴說。
“誇寧遠就誇唄,怎麼還這麼貶低我們。”陸思運鬱悶地說。
“就是啊,不帶你這麼人身攻擊的。”雲逸凡也抗議道。
“我是實話實說,不存在人身攻擊。”陶書瑤翻了個白眼說。
“我爸說老雲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要帶一家人送我上大學。”雲逸凡轉移話題道。
“切!”李子青更加嗤之以鼻:“就你那破成績破學校,有什麼好嘚瑟的啊,你要是有寧遠那個能耐,那才了不起呢!”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混為一談。”雲逸凡說:“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像他似的,輕輕鬆鬆,隨隨便便就能考個省榜眼嗎?就我這破成績,能考上大學,我爸就已經燒高香了,說是彌補了他沒有上大學的夢想。”
“現在考大學比父母那個年代要容易得多了,隻要有參加高考,百分之九十幾都可以上大學,就是學校好壞罷了。”陶書瑤繼續給他潑冷水。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雲逸凡無奈地問。
“不能聊就閉嘴,弄得我多稀罕和你聊天似的。”陶書瑤斜了他一眼說。
雲逸凡被噎得無話可說,想他從小被父母長輩嬌寵,可以說是有求必應、說一不二,活脫脫一個到處惹是生非的富二代,一路順風順水,從沒有碰到任何難題,隻有在陶書瑤這裏碰到了釘子,他有時候不禁在想她是不是上天派給他的磨難,讓他明白人生不可能隨心所欲,他挫敗地歎了一口氣。
“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學校吧,不要讓大人送了。”陸思運提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雲逸凡附和道。
“你們倆自己做伴吧,我要和子青一起。”陶書瑤轉向她問:“子青,你什麼時候去學校?”
“還沒想好,過兩天再說。”李子青含糊不清地說。
“那等你確定了就和我說一聲,我和你買同一天的機票。”陶書瑤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