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龍天被寒休慕帶走後,來到了嵐越國郊外那座小屋,就是寒休慕在嵐越國時一直待的地方。敖龍天一言不發,不吃不喝。
寒休慕:“從今天起,你叫寒天。”
敖龍天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我姓敖。”
寒休慕:“我跟你說了兩天話,你沒反應,一說到名字,你到來勁了。”
敖龍天傲氣地大喊道:“我姓敖!”
寒休慕捶向他臉,“你骨子裏是流的我的血,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敖龍天激動地大吼:“是嗎?!你的兒子做了皇帝,你卻幫助別人把皇位奪去!我有什麼錯!從小都說我是先皇寵妃的兒子,是天之驕子!你,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寒休慕不禁想到寒風那句:他當時不過是個嬰孩。
他看著自己落魄的兒子,苦笑道:“我是個臣子,我沒有第二種選擇。對你的一切,我隻能說聲抱歉,兒子,咱們爺倆以後好好過。”
敖龍天情緒繃不住了,“誰是你兒子?!我沒有你這麼的父親!”
寒休慕給他灌水,敖龍天掙紮,還是被灌了不少進去,被嗆得咳嗽好久。
父子二人的關係比冰窖的溫度還低,寒休慕知道,這段父子關係是好不了的。
寒風一行人回到了嵐越國,第一件事就是回皇宮麵聖。南月的人馬護送他們至城門口,就回去了。
夏蓁蓁掀開車簾,發現街巷秩序依舊,老百姓臉上洋溢著笑容。
幾人到了皇宮門口,發現宮門外有一告示——嵐越國所有百姓免賦稅一年。
夏蓁蓁:“怪不得我剛才看老百姓臉上那麼開心。”
寒風:“蓁兒我們進宮吧。”
敖龍珠手心出了汗,“我待會兒直接叫父皇就行,是吧?”
蘇達強握住她的手,“珠珠別怕,我跟你一起。”
一到宮門口,士兵:“參見太子!參見公主!”
寒風拉起夏蓁蓁手:“這位是太子妃!”
士兵:“參見太子妃!”
敖龍珠:“這位是駙馬!”
士兵:“......”
蘇達強:“難道我不配?”
寒風:“你跟龍珠私底下成的婚,你讓他們怎麼喊?”
敖龍珠:“強強,沒關係,待會兒你見了父皇,這件事跟他稟告一下。”
眾人進了皇宮,皇宮內風景依舊。禦書房外,一個小太監向寒風敖龍珠請安。
敖啟賢在裏聽見了那聲公主安好,手上的筆杆頓了頓。
寒風一進去就請安,“父皇萬福金安。”
夏蓁蓁對著敖啟賢嬉皮笑臉,寒風拉了拉她手臂,她也學著寒風的模樣行禮,“父皇好!”
敖啟賢微笑著對他兩點點頭,然後眼神向後看到敖龍珠。
敖啟賢:“龍珠,過來給朕看看。”
敖龍珠有些怯生生地走過去。
寒風:“龍珠,叫父皇。”
可是這聲父皇卡在敖龍珠的嗓子眼裏,怎麼也出不了聲。
這時候蘇達強向前,雙手握拳九十度鞠了個躬,齜牙咧嘴道:“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小婿蘇達強,拜見嶽父大人!”
敖啟賢看著他一頭別樣風格的短發,微微皺眉,但隨即舒緩。
二人的事情,寒風已經跟他說過了,木已成舟,他也不好違背自己女兒心意。
敖啟賢看向蘇達強:“你如今兒做的什麼差事?”
蘇達強:“回稟父皇,小婿原本是一間寺廟主持,機緣巧合遇到了您的兒媳夏蓁蓁。如今,她的名下很多店鋪都是我在管理。”
夏蓁蓁也十分仗義,附和道:“對,父皇,他管理店鋪的能力非常好。”
敖龍天:“都娶了朕的女兒,也該有個官職。你文采如何?去考個狀元。”
蘇達強作為一個現代人,慣會忽悠人。“父皇,您直接當麵考核小婿,殿試算了。”
敖龍天:“嗬,好大的口氣。這樣,你給朕十步成詩,就以…”他看了看窗外秋葉落地,“你以秋季為題,寫關乎秋天的詩。”
夏蓁蓁腦子裏閃過好多古詩詞,想提醒提醒他。
但是蘇達強自信滿滿,立馬開始背詩。
“重陽過後,西風漸緊,庭樹葉紛紛。朱闌向曉,芙蓉妖豔,特地鬥芳新。”他說完,已然走了五步。又開始故作姿態,頓了頓,“霜前月下,斜紅淡蕊,明媚欲回春。”
最後一步,蘇達強走到敖龍珠身邊,深情看著她,“莫將瓊萼等閑分。留贈意中人。”
古代情話有多美?最後兩句隱晦的意思是——我想把最好的給你。
敖啟賢拍拍掌,重新打量蘇達強,覺得甚是滿意,“文采當真是驚豔,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