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寒風夏蓁蓁日上三竿才起。
這可把在金盛樓的許洛川急壞了,眼巴巴看著寒珍樓重新開業,又不敢進去,隻能在對麵樓上偷偷觀望清風。
而清風雖一夜未睡好,但忙起生意來卻一點也沒有含糊。
夏蓁蓁和寒風悠哉悠哉來到金盛樓,許洛川見有人通報,感覺邀請夫妻二人進了最豪華的包間。
許洛川畢恭畢敬道:“微臣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
夏蓁蓁:“嘶...許洛川,你叫我啥?”
許洛川:“太子妃。”
夏蓁蓁:“我現在覺得,還是千歲夫人好聽點。”
寒風:“你現在身份不同了,誰再喊你稱呼喊錯了,是以下犯上。”
許洛川:“太子妃,您可和清風說過了?”
夏蓁蓁:“別跟我這麼客氣,我和他說過了,他看上去,還行。我勸過了,我和他說千歲府還是他的家,他對於你是他父親這件事,倒是沒有太激動。”
許洛川沮喪道:“想必是失望更多吧。”
夏蓁蓁:“這個,許洛川,我來還有一件事情。”
許洛川:“太子妃請講。”
夏蓁蓁:“這個,你這金盛樓生意也不咋地了,我來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保證你賺的比現在多。”
許洛川:“您和太子的恩情,我許洛川今生都報不完。您就是把金盛樓拿去,我都毫無怨言。”
寒風:“許洛川你太客氣了,如今你在朝為官,繼續為百姓積福就是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後不要再幹了,多造福造福百姓。”
許洛川:“太子教訓的是。”
夏蓁蓁:“合作的事情,事後再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寒珍樓見清風。”
許洛川些許緊張,寒風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勵。
清風見到三人一起到達,愣了愣後隻默默行了個禮,“許宰相安好。”
許洛川一時語塞,最後隻回了句,“你也安好。”
夏蓁蓁:“我們去樓上包間。”
包間內,寒風指著許洛川,“清風,這位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母親當年被敖龍天劫走,在宮中生下了你。你的父親一直都不知情,尋找你母親多年未果。”
許洛川抿了抿嘴,溫柔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清風沒有搭理許洛川,而是向寒風問道:“千歲,您可知母親...”
寒風:“對不起清風,當時我勢力並沒有那般龐大,她生下你便去了。屍體被人拉去了亂葬崗,後來被我派人秘密安葬在郊外。”
許洛川:“清風,和我一起去看看你娘。”
清風苦笑一聲,“許宰相,如今清風不過是個殘缺之人,不敢高攀宰相您的身份和家世。日後,許宰相來寒珍樓,清風必定熱情招待。”
許洛川心裏涼透了,但不肯放棄,“孩兒,你這是不肯認我嗎?”
清風雙手握拳,“是清風不敢高攀。”
寒風想勸勸,可是欲言又止。
夏蓁蓁拉住清風手臂,“你隨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二人走後,寒風安慰道:“這孩子一時間難以接受,未來多熟悉熟悉,會好的。”
許洛川:“他從記事起,我就跟你在作對,想必我是仇人這件事在他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隔壁包間,夏蓁蓁:“昨天都勸過你了,怎得今天不接受了?”
清風看了看她,“我隻是,不想離開姐姐...”
夏蓁蓁:“傻孩子,什麼叫不想離開我,你認了父親,千歲府你想住著就繼續住著,我都說了千歲府永遠是你的家。還有,這寒珍樓我都交給你了,你難不成不想管了?”
清風:“管!我當然會管!”
夏蓁蓁:“那你說什麼不想離開?我要是你,知道自己親生父親就在對麵,我能高興死。”
清風:“也不是不高興,隻是那個人在我心中...一直不是好人。”
夏蓁蓁:“如今他已經棄暗投明,從良為善,你不能不給人家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清風:“我...”
夏蓁蓁:“好了,我不勉強你,你不想稱呼他為父親就不稱呼,日後再說。但是他始終是你親生父親,他說話你別不搭理就是。你作為晚輩得有禮貌。”
清風:“是,那我...告個假,隨他去看看母親。”
夏蓁蓁:“你想開就好。”
二人回到方才的包間,清風主動開口,“許宰相,勞煩您帶我去看看母親。”
許洛川有些激動,“好,我這就帶你去。”
父子二人走後,寒風:“你說他們能好好相處嗎?”
夏蓁蓁:“血濃於水,感情慢慢建立,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