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河眉開眼笑,“我這麼大把年紀討了一個便宜皇後孫女,當真是我老來鴻運。”
夏蓁蓁提著一遝子賬本出了宰相府,許天河硬是把生意交待了出去。
她來到禦書房準備跟寒風炫耀一番,發現許洛川也在。
許洛川看著賬本有些熟悉,“這不是...我們許家的賬本?”
夏蓁蓁:“爺爺把許家生意都交給我了。”
許洛川愣在那裏半晌。
寒風覺得有些好笑:“你眼下更好好好替朕管理朝堂,不然家產都被朕的皇後擄了去,你就要喝西北風了。”
許洛川:“微臣管的還少嗎?一直到晚上才出宮。”
寒風:“沒辦法的事情,朕隻能相信你和蘇達強。蘇達強又要照顧公主,很多時間抽不開身。”
許洛川:“皇後娘娘,微臣能不能漲俸祿?”
寒風疑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朕?”
許洛川一臉理所當然,“銀子的事情,皇上不是沒有話語權嗎?”
夏蓁蓁捂著嘴笑了。
寒風詢問道:“難道,朝堂上的官員們都這麼認為?”
許洛川攤攤手,“是啊,這都傳遍了。說財政大權,都在皇後娘娘那裏。”
寒風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哪來的這些謠言?”
許洛川反問道:“謠言?不是吧?微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皇上您。”
寒風:“你下去!”
許洛川:“那微臣告退。”
夏蓁蓁走過去坐到他腿上,抱著他打趣道:“萬歲爺的形象塌了,怎麼辦呦?”
寒風:“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夏蓁蓁:“你是千歲大人的時候,財政權就歸我了,還要誰傳出去?”
張馳文此時進來通報,“皇上,趙錢大人求見。”
夏蓁蓁準備起身,“那我回避一下。”
寒風又把她按了回去,“無妨,你是皇後。”
趙錢進來看見寒風和夏蓁蓁親昵的樣子,低下了頭。
然後寒風在桌子下並不安分。
夏蓁蓁瞪了他幾眼,但是寒風回以微笑。
趙錢:“啟稟皇上,賽鴻國那兒不停在招兵買馬,很是蹊蹺。數額幾乎翻番了一倍,據探子來報,征兵竟然十二歲就收,而且待遇極為優厚,所以不少窮苦人家去報了名。”
寒風的手並沒有停歇,夏蓁蓁咬著嘴唇背對著趙錢。
“繼續打探著,還有,宮外的密探,你挑出一千人進宮,給朕的禦林軍分批訓練訓練。”
趙錢:“是,屬下遵命。”
寒風:“寒統領呢?他在哪裏?”
趙錢頓了頓,“寒統領自太上皇殯天後,一直精神不好。”
寒風:“敖龍天,不,寒天可有消息?”
趙錢:“暫時沒有打探到,但是屬下的探子說,在賽鴻國邊境看過一次他的身影。現在在哪兒未可知。”
寒風:“下去吧。”
趙錢走後,寒風摸了摸夏蓁蓁的發絲,“好了蓁兒,人都走了。”
她憋紅了臉,終於忍不住嚶嚀出聲。
許久後,夏蓁蓁癱倒在他懷中,隨後從衣袖裏掏出手絹替寒風擦拭著手。
“你當著你的下屬也不安分!”
寒風邪魅道:“我看蓁兒享受得很。”
夏蓁蓁拍了下他的腦袋,“滾蛋!我可告訴你,我真要重新開始搞事業了。你別一天到晚想著怎麼折騰我,不然你就等著獨守空房吧!我去做晚膳,你給我安心批奏折!”
寒風笑著點頭,但是夏蓁蓁走後,臉立馬冷了下來。
賽鴻國招兵買馬的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上,如果賽鴻國挑起戰爭,嵐越國一時之間雖然能抵抗住,但是打起仗來,民不聊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賽鴻國招兵買馬的不是顧城北,而是顧淳。
他這個太子覺得顧城北開始越來越偏心南月,心裏十分不安。擴充軍隊的事情反正瞞不住,他就以保家衛國為理由不停招安士兵。
顧城北當然知曉此事,但是他沒有勸阻。顧淳招的士兵沒有門檻,自然比不上他的軍隊。
南月這些天往返於各國之間,因為顧淳總是找人盯著他,所以這些天他都在假意遊山玩水。他就是想讓顧淳放鬆警惕,覺得他沒有爭奪皇位之心。
其實,他渴望那個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內心深處,從未放棄過夏蓁蓁。但是他也一直在矛盾之中,不然寒風幾次三番出了事,他還是放下內心的感情,去救寒風。
這夜,他偷偷進了宮。半個多月不見,發現顧城北一臉病態,人也蒼老了許多。
顧城北對他揮揮手示意他靠近自己,拉起他的手鄭重道:
“南月,朕把皇位傳給你...”